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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薄,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
许敬宗抚着长须,借着严格的监工不在的当口,正好喝点茶,休息休息。
虽然程三郎从来不会催促或者是真的冲他们抽鞭子,但是顶头上司跟自己呆在一个屋子里边。
山一般的压力之下,哪怕是很闲,也一定要装出什么忙碌的样子,这是一位优秀的下属应该掌握的基本技能。
“还能有什么事?”李义府呵呵一笑,满脸不以为然地道。
“咱们这位寒门出身的马相,向来最是喜欢向陛下举荐寒门子弟。”
“那位王玄策以一土为笔名所写的那篇《天竺大陆简史》,李某也看了,虽说文笔方面,不如你我二人。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王玄策,的确是个难得的才俊。”
这话让许敬宗听得甚是受用,深以为然地抚须颔首一笑。“贤弟这话,甚合老夫心意。”
“我等虽无武略,可若单论文采政务,呵呵,他王玄策……”
“可惜啊……”李义府看着自己那只右臂,现在前端是个假手,不是勾子,也不是开瓶器。
倘若自己若不是受了这样的身体残缺,令自己仕途断绝,自己又怎么会连在主薄这样的位置上,都做得如此兢兢业业,尽心尽力。
一思及此,李义府不禁悲从中来,红着眼眶低咒了一声。该死的齐王李祐……
只不过声音之低,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得清楚。
那边的许敬宗也是拍着自己那条假腿,颇为唏嘘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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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吴王殿下,小程太保,老夫有礼了。”马周看到了连袂而来的二人,笑眯眯地起身见礼。
程处弼还了一礼之后,打量着这位马相,有点摸不清楚这位的路数,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找茬的。
“不敢当,不知马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可是洛阳官衙这边的工作有什么问题?”
“这洛阳官衙之事,怎么也轮不到马某来插手吧?”
马周摆了摆手,有些不太适应程三郎单刀直入的聊天方式。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之后,表情很严肃地打量起了跟前的马周。
“哦,那可是你身子有哪里不舒服,来来来,跟程某说说,殿下也不是外人,马相你的病也不是下三路的暗疾,直接说就成。”
“……”马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手指头有些微微发颤。
坐在程三郎身边的李恪有点措不及防,哎哟一声,赶紧伸手扶住了自己那略微有腰椎间盘突出的病腰。
嗯,完全被处弼兄突如其来的骚话给吓得扭到了。
马周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生气,不跟这只妖蛾子生气,不然自己气死太还不来。
“程三郎,老夫来寻你,不是治疾也不是问责,是来向你找个人。”
“找人?”程处弼心中一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看样子,《洛阳旬报》上的文章,果然已经起到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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