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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站在船头上长身而立的至善,指尖不由自主地抚过刚被他亲吻过的唇瓣,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语气中的温柔、宠溺,还有他亲吻自己时候的狂热,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可是至善,却没有再看花未落一眼。
下了船,至善带着花未落便径直回小白的府上了。
花未落有些失魂落魄地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脑海里面乱糟糟。
“花未落。”至善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淡淡地喊住了她。
“干嘛??”花未落动作飞快地伸出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地面无精打采地问道。
“晚上记得过来帮我擦药。”至善语气平淡地朝着她道。
花未落猛地抬头看着他,就这么盯着他好一会儿,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不去,你不是自己能擦药么。”
“身为清心观的大师姐,关心每一个师弟,不是你应尽的义务吗??”至善倒是不气不恼,唇角微微勾起,朝着花未落认真问道。
“……”花未落咬了咬嘴唇,想起来自己昨天说的话,沉默了半晌,终于认输道:“好吧,我知道了。”
“嗯,早点过来,我今天还要早点休息。”至善叮嘱完她这一句之后,便转身回房了。
花未落站在原地,看着至善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抑郁感。
她又站了一会儿,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厢房。
傍晚,太阳尚未下山,地面还散发着白日里的热气,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花未落就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桌子前看着外面发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小师弟……万一他真的再也想不起来自己了怎么办??
万一他不会再喜欢上自己怎么办??
花未落只觉得心里乱乱的,一整个下午脑海中都在盘旋着这两个问题,直到现在也没想出个答案来。
眼看着太阳快要沉下去,她终于想起还要帮小师弟擦药的事情,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难过,但想一想能调戏调戏小师弟,看到他害羞的样子,她的心情终于是好了那么一点。
“吱呀”一声,花未落推开至善房间的房门,一眼便看到他坐在窗户前面的榻上,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撑着额头,白色的道袍静静地垂下,一头乌黑的长发在他的身后披散开来,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紧紧地闭起,似乎是在闭目养神的样子。
花未落缓缓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朝着他道:“小师弟,小师弟……??”
没有任何回应。
他该不会就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吧??
花未落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他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该不会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吧??
“干嘛??”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突然握住花未落探向自己额头的小手,至善微微睁开双眸,朝着花未落看去,只见到她满脸担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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