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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汉在心中感慨,对云极更加敬重甚至是敬畏。
“加把劲!嘿呦,嘿呦。”
牛老汉惊醒之后卖了力气,喊着号子,和牛大用全力拉动风匣。
从下午开始,直至夜深,铁匠铺里的锤音才渐渐停息。
牛家父子拉了大半天的风匣,累得满身大汗,几乎站立不稳。
云极虽然也累得不轻,却面色不变。
这种力气活他没少自己干,火铸法虽然不入流,很难打造出真正的法器,但只要火够大、力够沉,就有机会打造出与法器不相上下的兵刃。
以往的锻刀经验,在今天出现了一点偏差。
蛟牙的坚固程度超乎预料,这么久的锻造,蛟牙除了扁一些之外,形状几乎没怎么改变。
此时的两把骨刀已经融入蛟牙,轮廓成了獠牙形状,就像将两颗锋利的獠牙按上了两个刀柄,看起来不伦不类,奇形怪状。
“先生,刀可锻好了?”牛老汉用敬语问道,以他的眼力可看不出成功与否。
“养着火,明天继续。”云极简单道,将双刀留在火炉里,这三天刀不能离火,否则前功尽弃。
“不烫吗?”牛大更好奇的是云极刚刚从刀柄收回的手。
“敢试试么。”云极瞥了眼牛大,激将般说道。
“有啥不敢的,俺来试试!”牛大年轻气壮,不肯服气,认为云极用了什么手段才敢火中锻刀,他抬手就抓。
牛老汉一声惊呼,想要拦着已经晚了。
牛大不服气,是他眼力不够,牛老汉锻刀多年,看得出双刀上的温度绝不是假的。
嘶拉一声,焦糊味大起。
牛大的手刚刚碰到刀柄立刻被烫起一排水泡,疼得他直咧嘴。
“还试么。”云极问。
“不试了,不试了,先生好手段。”牛大连连摆手,这次是心服口服,他这种常年打铁的汉子皮糙肉厚,被烫一下也不算大事,挑破水泡包扎好,明天一样能干活。
粗人好养活,小伤小痛不在乎。
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牛大手上的疤痕,云极笑了笑没说什么。
牛老汉为云极准备了一间闲房,他自己则守在铺子里,将火炉填够炭火,生怕火熄了,耽误高人锻刀。
云极也不客气,住进牛家后倒头便睡,锻刀这种力气活太耗费气力,需要恢复一夜才行。
午夜里,牛老汉搓着大手,喝着老酒,盯着火炉里的双刀一眼不眨,看着宝贝一样。
锻刀几十年,若这次能从铺子里出现两把宝刀,单凭名声就赚了。
老铁匠关注的是火炉里的刀,他儿子牛大想着的却是刚过门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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