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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风吹起他的袍带与衣角,凭添了一种离别的愁绪与悲凉。
直到孟雨的身影消失了,他才跳上马,拨转马头向着西玉州,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疾驰。
身边的河水一直在湍急地流着,时时溅出浪花,孟雨的思绪也仍然围绕着这个奇异的案子在打转。
突然,一个跟铲子刮在铁锅底上的声音嘎嘎地笑着传来:“孟公子!没有船怎么过河呀?看我来帮你啦!”
孟雨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候灵闪正摇着一条小船,跟着他呢。
孟雨扑地一声笑了:“候爷的船我可用不起,我身上大锭的银子没有几个,还等着临时救急用呢。”
候灵闪扔下左手的桨,把手做成喇叭状喊道:“孟公子,我感谢你请我喝酒才帮你啊!没有船你过不了河啊!”
孟雨跳下马,一个拧腰飞身上了船。
船晃了几晃,候灵闪前后摇晃不止。
孟雨一把抓住他胳膊:“瞧你划船这两下子,也敢当艄公。”
候灵闪被孟雨抓着,身子才站稳:“哎,我好心没有好报啊,专门免费来搭你还不领情?”
孟雨笑道:“看你这船,我上来都要翻了,马上来还了得。”
他轻轻一推,候灵闪便一屁股坐在船板上。
孟雨接着道:“候爷您争大猴儿眼瞧一瞧。”
候灵闪顺着孟雨指的方向看过去,前边河道稍窄的地方,赫然一座石桥!
孟雨拍拍候灵闪的脑门:“西玉州是我家呀,还能不认识路了,候爷你是不是昨晚酒又喝多了。”
候灵闪也扑哧一声笑出来。
孟雨早已又一个飞身,回到岸上,跳上马,双腿一夹马肚,马儿直奔石桥而去。
突然后边金环声动,孟雨假装不知,也不回头。
候灵闪已经从船上腾空而起,轻飘飘落在孟雨的马上,他伸手抱紧孟雨,嘻嘻笑道:“那就借孟公子的马一用啦,过河费照付……”
孟雨好气又好笑:“你到底想干嘛?”
候灵兴道:“孟公子对好多内幕可没有我熟悉啊。况且,你不想知道雕鹗峰的事么?”
孟雨道:“你又憋什么坏呢?你什么时候喜欢免单了?”
候灵闪仍然嘻嘻道:“咱俩互惠嘛。”
孟雨道:“就知道没好处你小子也不会抬屁股,这会儿还不得搂着小娇娘睡觉呢!”
说罢孟雨猛地加了一鞭,马箭一般飞奔起来,奔上石桥。
石桥很窄,石板缝中可以看到湍急的河水从桥下迅疾流过。
候灵闪吓得妈呀一声,双臂紧紧地搂住孟雨的腰。
孟雨道:“松点松点兄弟,我可不是小娇娘,你弄得我浑身发麻呀。”
候灵闪还在妈呀妈呀夸张地叫着,手臂也不肯略松一松。
孟雨心中好笑,也不再理他,只是打马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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