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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极好,下了几天雨放了晴,阳光铺在火红的海棠花上,令海棠花越发绽放得如火如荼,红得耀眼。
阳光夹带着花香,连空气都有不一样的味道,清新又带着甜腻、醉人,令人心情舒畅大好。
一大早,姜钰就蹲在小花园里,亲自给院子里的海棠花松土浇水。
也不知道孟蘅玉是多喜欢海棠花,这一花园种的全都是海棠,盆栽的有四季海棠,长寿海棠,高的有西府海棠、垂丝海棠、重瓣海棠、贴梗海棠、木瓜海棠······几乎看不到别的花卉。
谷莠一边帮着她给花松土,一边小声跟她道:“小蔡子昨日来跟我说,陈太医有次给淑妃斟酌开药方子,他装作路过偷偷瞧了一眼,发现方子上面写了有两味续断和桑寄生。奴婢以前跟随太妃看过两本医书,断续和桑寄生都是强烈的保胎药。”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墨玉从外面走过来,对姜钰道:“娘娘,宁远侯夫人来了。”
姜钰抬起头来,道:“请她到内殿先坐下,本宫稍后再来。”
墨玉听着有些疑惑的皱眉,一般内殿都是亲近的人才会请进去,其他人都是在侧殿的宴息厅招待的,娘娘和宁远侯夫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交情,娘娘却将宁远侯请进内殿去了。
但墨玉并没有多问,屈了屈膝,道了声是,然后先从小花园回殿内去了。
姜钰从一株西府海棠花下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低着头看着地上已经松好土的一片四季海棠,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招呼小宫女打水给她洗手,才回到寝殿换了一身衣裳,才从寝殿出来。
蔺瓀正坐在殿中的椅子上,面有愁色,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身侧的桌子上放了一碗茶,但却并未动过。
姜钰想起自从上次在她的丧礼见过她以后,她也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
姜钰笑盈盈的走出来,笑着唤道:“宁远侯夫人,真是稀客。”
蔺瓀抬眸看见她,急忙站起来给她行礼,恭敬道:“臣妇见过贵妃娘娘。”
姜钰亲自下来扶起她,含笑道:“夫人快坐吧,在本宫这里不用多礼。”然后自己才走到她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宫女给她上了茶,又给蔺瓀换上了一碗茶。
姜钰笑着道:“听说夫人昨日来紫宸宫寻本宫,但恰好本宫不在,所以今日特意请夫人来,想问问夫人找本宫是有什么事。”
蔺瓀脸上面露为难之色,一副难以出口的模样。
姜钰对她含笑了笑,柔声道:“夫人不妨直说。宁远侯爷与皇上是嫡亲的表兄弟,本宫说一句托大的话,与夫人也算得上是妯娌。亲戚之间,有什么话需要藏着掖着的,倘若能帮的本宫一定帮。”
蔺瓀道:“娘娘身份尊贵,臣妇何敢托大与娘娘相称妯娌。实在是折煞臣妇了。不过臣妇今日进宫,确实是有事想求娘娘。”说着悄悄叹息一声,才抬起眼来看着姜钰,问道:“臣妇听侯爷说,皇上信了钦天监所说先帝与姜太妃相冲之事,准备将姜太妃从移皇陵棺?”
姜钰道:“确有此事。”说着顿了顿,又道:“夫人若是因为不想姜太妃移棺的事而来的,本宫怕难以相帮。事涉先帝,兹事重大,便是皇上不信相冲之说,大臣们以孝义为名奏请皇上移棺,皇上也不能违背百官心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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