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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女狂魔的国公爷啊,一个字,帅!
“从此以后,他们就消停了。”陆非离给自己斟了杯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长姐此举算惊世骇俗,有人不忿,却也有人觉得新颖而欣赏。尤其武将子弟,对文人那套繁文缛节最是不屑,纷纷应战,皆败于长姐手上。父亲虽不赞成长姐这般做法,但也怕她受欺负,特意带了我们兄弟几个去给长姐撑场子。让那些个背后说闲话的人看清楚,陆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陆家人,貌似都挺护短。
“长姐摆了三天擂台,均没遇着打败她的男子。她那时年少,性情又实在刚烈,对于那些没本事却要上台挑衅的人,总要冷嘲热讽一番,自然就得罪了许多人。流言蜚语,便是这么来的。那年恰逢祖母娘家来人探亲,与之交好的薛家公子入国公府拜访。他是书香门第出身,却习得一身好武艺。他年长,父亲让他指点我们兄弟武艺。长姐看见了,说他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要求与他比试。薛策其人,冷淡自傲,不屑与女子争执,遂不予理会。长姐大约是没见过男子敢如此无视她,当即被激怒,说他胆小如鼠怕输才不敢比,薛家都是无能之辈云云。薛策当时也是年少气盛,受不得如此激将,立即持弓搭箭,一箭出,百步穿杨。”
“长姐输了?”
“长姐为他弯弓搭箭那一刻的风姿所迷,再加上自知不及,直接认输。薛策转身离去,她却大声宣告,要薛策做她的夫婿。”
季菀满目钦佩。
果然有性格!
“薛家勉强算是中流世家,论门第,其实是配不上长姐的。但长姐对他一见钟情,执意下嫁。父亲也觉得,此人风骨卓然,比京中那些草包世家子弟强上百倍不止。可薛策,没看上长姐。”
季菀眨眨眼。
“又来呢,他们俩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长姐生于世家,自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早年是有些任性乖张的。薛策对她动辄辱人之举很是不喜,作客府上那段时间,常对长姐避而不见。说她一个大家闺秀,应谨守规矩,与外男保持距离。可我长姐素性不羁,连祖母都管不了她,她又哪里会听薛策的劝告?照样光明正大的去练武场找他,非要让他做自己的夫婿不可。薛策大底是被她缠得烦了,就提了一个要求,说长姐若能于弓箭之道能胜过他,他就娶。”
陆非离眼里流露出回忆的神色,“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拒绝的话。可长姐为了这句话,苦练弓箭,不到一月便大有长进。到比试那一日,父亲带着我们兄弟几个过去观看。长姐用纱布蒙上眼睛,一箭出,百步穿杨。”
季菀目露惊叹之色。
“薛策输了?”
“不。”陆非离却摇头,“他放了水,故意让长姐赢的。”
季菀有点懵。
若说是不愿让陆非澜一个姑娘家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完全可以来一个平手,这样一来,既然断了陆非澜的执念,也给了双方台阶下。
难道…
“他终究是被长姐的执着打动,觉得这般女子世间难求,当即向我父亲跪求长姐为妻。父亲自是应允,两人的婚约就这么定了下来。薛策离去时,以祖传玉佩为定情信物,送与长姐,两年间书信不断。而这两年里,长姐变化颇大。只因她知道,薛家乃诗书礼仪之家,最重规矩。她为了薛策,将那些她不喜欢的针织女工,琴棋书画拿了起来,性情也淡去了些傲慢急躁。再后来她做了母亲,越发端庄淑雅。”
季菀叹然。
如此果敢坚毅痴心不渝的女子,难怪薛策那朵高岭之花也忍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私底下,他们夫妻二人仍时常以武交流,尤爱比拼弓箭,自然都是长姐赢。”
季菀莞尔。
不在意的时候,可以当做路人甚至仇人。可放在心尖上,就会将她的所有喜怒哀乐摆在第一位。哪怕知道她不在乎输赢,却仍旧以自己的方式宠着她,理解包容她的所有骄傲和任性。
这样的爱情,无懈可击。
陆非澜和薛策成亲十二载,一直恩爱有加,已育子女三人,薛策至今未有任何妾室。
------题外话------
有木有觉得,陆非澜的人设,单开一本也能做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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