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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奕想到自己赌气似的,默许属下驾车离开,将她丢下,他就忍不住自嘲地摇摇头。
明知道自己还需要她疗伤,居然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实在可笑。
不管如何,此刻,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在伤没疗好之前,千万别再跟她赌气了,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可是,仅仅只是为了疗伤么?
他没有深层次地去细想那么多。
他只知道,现在危机算是解除了。而且,那小妮子就住在他隔壁,算不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额,说什么呢?
怎么能扯得上“近水楼台先得月”?
唇角微动,几不可查地轻轻叹了口气,他禁不住为自己的不争气,没出息而懊恼,竟被个女子牵着鼻子走。
今日种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难怪青墨一路上总是神情古怪。
犹自出神,外边已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很快,青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衣服买好了。”
“送隔壁……罢了,你先拿进来。”听着意思,炎奕应该是想让青墨将买来的衣裳直接送到隔壁天音的房里。
只是,话刚说了一半,也不知怎的,突然改了主意。
青墨跨步进去,随手掩了房门。
炎奕抬眸,一眼便看到青墨手上托着好几套衣裳,不过却只有两种颜色,月白色,亮紫色。
未免弄脏衣裳,炎奕命青墨将衣物放在了他的榻上。
不用说,月白色的衣裳是炎奕的,共有两套,面料都是上好的天蚕锦,内置春蚕丝,衣摆和袖口、领口都用金线绣着华贵的云纹。
这衣裳,虽然与他平素所穿的有所出入,但无论款式和颜色都相差无几,没什么好瞧的。
反倒是,剩下的两套亮紫色的女裙,让他投出了关注的目光。
面料,做工都与他的衣裳同一档次,没什么好挑剔。
炎奕展开裙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定这款式是最新的,看似也比较雍容华贵,穿在身上应该不会显得露,这才命青墨将两套女装重新叠好。
叠好了衣裳,青墨正准备往隔壁走,炎奕突然从他手中抢过了衣裳。
“主子?”青墨一愣,显然是惊住了,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炎奕尚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多么令人遐想,拿了衣裳便径直出了房,转头就去敲隔壁的门。
叩叩叩……
连连敲了好几声,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依着他的耳力,即便在隔壁房里,也能够将天音房里的动静听个四五分。就他看来,天音应该没有出房门的。
可是,人就在里面,奈何不吭声?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炎奕猛地想起在雪地里天音吐出的那口鲜血,心中便猛地一沉。他险些忘了,那丫头身上还有很重的内伤。
不及多想,他推门便走了进去,因为心里担忧,步子很快。
一进门,他的视线便往四周搜寻一圈:榻上无人,四周亦无人,只是屋中央那扇古雅的屏风后面冒着腾腾的热气……
心,陡然咯噔一响!
莫非……她在沐浴?
不知怎的,他的脑中突然闪出一副绝世美人出浴图,想着天音那精雕玉琢的小脸在热气的熏染下白里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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