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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的许安然下手简直不像个女人,乔越手快地握住她的胳膊:“秦暮!”
沉寂的男人终于站起,过来抱着许安然的腰。可不断挣扎的女人像缺水的鱼一样挣扎摆动,她抓不着苏夏就带着乔越下手。
又踢又抓又咬。
苏夏听得肉疼加心疼,忍不住伸手去拉乔越。
可这一靠近,许安然整个人跟装了雷达一样,手指就抓过来了。
“啊!”苏夏的头发被她抓着不放,许安然一边一同乱打一边叫:“狐狸精,勾引我男人,勾引我男人!”
乔越抬手,她一口咬着他的胳膊,同时松开抓苏夏头发的手。
可那一口却咬得很深。
秦暮和赶来的何君翔废了很大力气才把许安然制住,人拉开后一段距离,乔越才得以转身。
他却看也没看自己的手,转头问苏夏:“有没有事?”
苏夏披头散发,马尾被抓成了冲天炮。
她眨了下眼睛,总觉得眼角有点不舒服,刚想抬手去揉,手就被人给握住。
“别动。”
她不敢动了,又忍不住眨了下眼睛:“我觉得眼角有些痒。”
一道浅浅的红痕从右眼角拉开到太阳穴,有些地方破皮,好在多部分只是起了印子。
许安然的指甲从她眼角划过,离眼球就差几毫米的距离,乔越回想起觉得有些心惊。
“没事,破了点皮,回去用双氧水擦下。”
只是破了点皮,苏夏倒是没放在心上,可抬眼却看见乔越胸口那摊暗色的痕迹。
那瓶酒竟然在他胸口上生生砸裂了,红酒流了一身。
她忍不住啊了下,伸手去按,男人微微后仰错开:“没什么。”
被这么一闹,谁都没心思继续玩下去。
告辞的人陆陆续续,最终只剩下他们六个。
何君翔顿了顿,最后悄声问秦暮:“四哥,要不要送去医院啊?”
秦暮一下就火了,眼睛通红:“去什么医院?!然然没病去什么医院?!”
被这么一通吼,何君翔不再多说什么,目光尴尬地扫过方宇珩。
对方却把脸转过去,明显不怎么想搭理他,最后从一片狼藉的地方翻出自己的包和外套,兴趣缺缺:“走吧。”
他走在前面,乔越扫了眼身后,最后带着苏夏一起离开。
“阿宇,阿越。”
略带犹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被喊着的两人停下脚步,却都没有转头。
何君翔笑容有些酸楚:“以后……还有机会一起喝酒吗?”
“何总现在这么忙,我想恐怕以后没什么机会了。”方宇珩冷笑,回得挺绝。
薄薄的镜片后是一片尴尬,何君翔忙走过来:“何必这样,今晚的事谁也预料不到的,这两年看着安然的精神一直在好转,我们都以为……”
“你以为是因为许安然?”方宇珩笑了下:“阿翔,你是聪明人,但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越,你告诉他。”
“……秦暮,你要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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