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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参加酒席的百姓纷纷慌乱不安,一起跪在地上,口中称罪不已,李升更是口中哀求道:“大人饶命!这个厨子是我们前几天在准备这桌答谢宴席的时候才招过来的,真不知道他竟然是刺客,请大人饶命!”
张仲坚冷笑一声,虽然此时被缚,但是仍然有一身的傲气,“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他们无关,我只是利用他们。”
陈庆之并没有管刺客的话,只是走近李升,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请起请起!众位乡亲都请起来吧!我早知道这刺客和大家无关,回去审讯后,一切定然水落石出,大家都不要担心!各位乡亲的拳拳之意,某已经感受到了,谢谢大家!”接着向着所有百姓拱了拱手,又继续说道:“如今某还有事在身,先回县衙,告辞了!”
田复押着虬髯客回到县衙中,陈庆之坐在大堂之上,手里还拿着那柄匕首,看着虬髯客,仿佛他的眼中还在不停地喷射着熊熊怒火,要将陈庆之烧成灰烬一般。
“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虬髯客爽朗一笑,大声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便是张烈张仲坚,正是会稽王朗手下校尉。”
旁边田复心中已经对虬髯客恨之入骨,听到虬髯客这样回答,他忍不住反讽道:“就你还大丈夫?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这样行刺杀之人,小人所为!”
虬髯客冷笑一声,“古有聂政、专诸、要离、荆轲四大刺客,为报主恩,不惜己命,在某眼中,皆是当世之大丈夫。其高风亮节,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一席话说的田复哑口无言,他本来就不善于争辩,最后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成王败寇,自古使然!一死而已,吾何惧之!”
陈庆之却还在看着手中的那柄匕首,仿佛在想着什么,田复见陈庆之还没有发话,连忙问道:“陈大人,如今这鼠辈已经交代清楚了,请大人将他处死,以安民心!”
陈庆之并没有按照田复的请求回答,他走下堂来,来到了虬髯客身边,他轻声问道:“红拂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虬髯客的逆鳞,他圆目怒张,须发颤动,脸色因愤怒都已经变的通红,“红拂这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吗?你住口!”
陈庆之不管他如何愤怒,他已经知道,红拂和眼前这人关系不一般,接着又说道:“这把匕首正是红拂姑娘的,今天是她救了我。”
虬髯客如何不知,可是此时由陈庆之说出来,在虬髯客心里仿佛是陈庆之在和自己示威,“陈煦!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既然你和红拂姑娘关系不一般,我便不会杀你,我相信她也一定会来我这替你求情的。田将军,先将张烈关到牢房中,过几日再说。”
田复心中虽然十分不理解陈庆之的意思,可是他也只能照做,一路上推推嚷嚷,把虬髯客关到县衙的牢房中。
又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如今已经到了秋末冬初之际,陈庆之在书房中已经燃起了火盆,他坐在那里,还在看着书简。
“吱”得一声,门被推开了,陈庆之抬头一看,眉毛一动笑了笑,“你来了。”
来人自然就是红拂女,。
“你知道我要来?”
陈庆之放下书简,点了点头,接着起身拱了拱手说道:“多谢红拂姑娘救命之恩!”
红拂女脸色并不怎么好,她今日坏了虬髯客的大事,又害得虬髯客被抓,此时她已经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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