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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都这样那样了,人家愣是没动弹一下。
有志气,太有志气了!
呵呵。
粗鄙卜形男估计是听到了顾镜的嘀咕,抬起头,看向顾镜这边,之后便起身,蹲到了她面前。
他蹲下的样子,气概十足。
“叽里咕噜……狗,咕噜叽里狗,赶走……叽里咕噜……狗。”
说着这话,他还做了一个挥手赶走的动作。
顾镜歪歪脑袋,眨眨眼睛,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昨晚把那个可怕的大黑狗赶跑了。
因为自己刚才提到了公狗腰?他没听懂公狗腰,不过却捕捉到了那个“狗”字,就联想到了昨晚那只大黑狗?
顾镜想忍住笑,不过没能,到底笑了下。
昨晚那么黑那么冷那么多虫子,又那么可怕一只狗,她是很害怕,不过现在天亮了太阳出来了,阴暗潮湿消失了,阴霾退去,她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粗鄙卜形男看她笑,也随之笑了。
她看到他竟然笑了,竟捧腹大笑。
在她的笑声中,粗鄙卜形男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出去,山。”
想必是知道说多了顾镜也听不太懂,他只是蹦出几个词来,这几个词顾镜理解了。
“我们,出去,山。”她重复着这个发音。
同样的话,他的发音低沉,她的发音就清亮多了。
粗鄙卜形男牵起她的手,帮她将她的黑皮袋子挂在她肩膀上,然后领着她往山外走去。
一路上,粗鄙卜形男看到什么,便指给她,然后告诉她发音,她都是一学就会。
这毕竟不是什么外语,只是类似于地方口音浓重的方言罢了,一旦感觉到那种调子,有些他没教过的,她也慢慢自己领悟到了。
以至于当她直接来了一句“山外,做什么”时,他眸中露出惊喜赞赏之意,还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山外,买。”说着间,他比划了一番。
顾镜看着他那手比划来比划去,多少明白了,敢情这是被赶出村庄一无所有了,要去外面购置点家具粮食什么的?
可是……他穷成这样,有钱吗?
她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
他意识到了她的目光不对,挑挑眉,不解。
她想了想,说:“钱?”
他眨眨眼,好像没懂。
看他没懂,知道自己说的钱这个词发音不太对,可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怎么比划钱,他们这个时候用的什么货币啊,元宝啊铜钱啊还是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吧,这沟通交流太费劲,不问了。
她选择让舌头休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将手伸进他的粗布袋子里,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白闪闪,明晃晃,还是个船形。
这就是古代传说中的银锭子吧!
顾镜大喜,忙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摆弄一番,最后纳闷地看向粗鄙卜形男。
他这么穷,竟然有这好东西?尽管顾镜并不精确知道古代的货币价值计量单位,可是她看过爸爸书柜里一些关于古代的书,约莫知道在中国古代,银金属稀缺,银子其实非常珍贵,这么一锭子银子,可能是一家人花几年都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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