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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机关后,一个盒子缓缓出现在姜鹤面前。
姜鹤连呼吸都变的轻了几分,可为了保险起见,姜鹤还是先扔进去了一个箭矢,确认好周围没有什么暗器后方才打开盒子。
霎那间,姜鹤突然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只见一个肥大的虫子不停的蠕动着,周身都充斥着血液的红色,甚至还有些血液早就已经凝干了。
盒子的侧方设置了一个极为简易的装置,可以往母蛊身上滴落血迹,想来是裴坚知晓自己要出门几日,早早的多放了些血。
这样也就说的通,为何裴芷一直说母蛊必须每日都用人血来饲养,但裴坚却有许多次离开陇右的时候。
原来是早早就用这样的方式提前准备好了血。
因为姜鹤身上的姜家血液,母蛊蠕动的更加明显,还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让人无端有些胆寒。
看着这个母蛊,姜鹤忍住了想要拿走的冲动,他看到盒子四周还有密密麻麻的细孔,而且若是直接用手去拿母蛊,蛊毒也大抵会直接侵入他的身体。
他需要时间去试错。
姜鹤又把现场归回原位,而后默默的离开了书房。
当天晚上,姜鹤再次同凌枯对上了头。
“侯爷,怎么样了?”凌枯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
“今日我见到母蛊了,是个极为恶心恐怖的东西。”姜鹤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就被裴坚放在书房的一处暗格里,我靠着血液的那份感应找到的。”
“那为何没有把母蛊拿出来呢?”
见凌枯这般紧张,姜鹤抿了抿嘴,“我担心直接上手拿那母蛊,不仅我会中毒,而且母蛊也会出岔子,凌枯,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个母蛊要如何取出。”
“侯爷,我有些没懂您说的意思。”
“凌枯,你想想,若是母蛊真的能随便取出的话,为何裴坚外出不带在身上,还要提前取血来每日饲养母蛊。”
姜鹤的话让凌枯愣了愣,“对,我忘记这个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凌枯有些懊恼的握紧了双拳,“明明那母蛊就近在眼前,却不能取回去救太后娘娘,真是憋屈。”
“裴坚离开裴家至少也要三日。”
姜鹤缓缓开口,“明日我会以同样的理由去书房,就说这几日裴坚让我在书房里算卦,这样才能算得准。”
“可若是这样。。。。。。侯爷,我们就只有这几日的时间了,一旦裴坚回来,我们就会露馅儿,到那个时候您就会有危险。”尽管凌枯明白这已经是无奈之下的举措,可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箭矢已经射出,哪里还会有收回的机会?”
姜鹤轻拍了拍凌枯的肩膀,“明日裴举那边就交给你了。”
“侯爷,那您打算如何去取母蛊?”
“我自有办法。”
同凌枯分开后,姜鹤在院子里静静的待了许久。
第二日一大早,姜鹤又用了同样的理由来到了书房,径直朝着存放母蛊的地方而去,这一次,姜鹤随身携带了一根银针。
姜鹤取掉了裴坚安装的放血机关,而后就静静的盯着母蛊。
眼睁睁的看着母蛊因为没有血液的喂养而疯狂蠕动,姜鹤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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