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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事情,跟裴九娘没关系。
煜哥不去学堂,她就自己先教煜哥。
许是在学堂待过,煜哥比她之前教导的时候,还要专注。
虽然是在家,可一点都不懈怠,每天早早的就起了,净面漱口,扎马步,吃饭,给裴九娘请安。
裴九娘问过他书院夫子教的进度,仍旧按照之前教授,每天认十个字,一篇文章,随时抽查之前学的东西。
如果煜哥有背不熟懈怠的,她也会严厉的打他手掌心。
彩凤和翠屏都说她太严厉了。
煜哥却反驳说,“阿娘是为我好。”
裴九娘能看出,煜哥是真心这么觉得。
上一世,她也曾对顾西珏严厉,顾西珏嘴上说着,“多谢母亲教导”,可大概是恨上她,有时候别人在他跟前挑拨几句,“到底不是亲生的,才舍得打”,顾西珏也从未反驳过。
裴九娘有时候想,顾西珏上一世对她那么狠心,或许也有这些原因。
可她又搞不懂这一世,带着前世记忆的他,为什么又惺惺作态,眼巴巴的过来她跟前卖可怜?
上一世那些痛斥她逼他读书成才,对他好,都是为了让人觉得她是个好主母,让人夸赞她的话,好像不是他亲口说的似的。
正想着,彩凤气冲冲进来,“又来了?!我真搞不懂了,他为什么每天雷打不动的来,明明老夫人都已经放弃让夫人养育他们,顾玉脂都跟着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他偏偏不肯。
做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给谁看?没的给夫人和煜哥添堵?”
彩凤气的不轻,还故意提声,说给外面的顾西珏听。
顾西珏却像是听不见似的,仍可怜巴巴的站在裴九娘院子外面。
打不得撵不走,生生成了满院子人眼底的一根刺。
裴九娘笑着劝慰彩凤,“他愿意待就让他待,你把他当尊石像,不就好了。”
“夫人,您还笑,您都不知道府里怎么说的…说夫人您心太狠了…”
“谁可怜,把她带走当儿子,我又不是没儿子,我自己的儿子我都照顾不过来,为什么要管别人的儿子,别人的儿子终究是养不熟的。”
裴九娘看着煜哥伏案练字,幽幽的说。
起初,她也担心煜哥会介意,可煜哥似乎比她想的要沉得住气,她也就随他去了。
她一心扑在煜哥身上,对别的事情都不怎么关注,可挨不住几个丫头和嬷嬷是爱打听事的。
自从她不理中馈,担子就落在了老夫人头上。
因着她之前理家的几年托了个好低,眼下,老夫人倒是也得心应手。
甚至还放话,“有什么难的,她裴九娘当真以为侯府离了她就不成。”
彩凤听到这话的时候气的半死,裴九娘却不慌不忙。
库房的银子也有用完的时候,她估摸着也差多了。
等老夫人刘氏要自己贴补的时候,她倒是想知道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听说眼下刘氏还教导顾玉脂学着掌家,说是将来嫁到高门总能用得上。
顾玉脂还特地跑来几趟,话里话外炫耀在刘氏那吃得好住的好,大概是在刘氏那沾染刘氏说话的粗鄙,半点没有上辈子的世家女样子。
想嫁去高门?
哼。
裴九娘冷笑。
上一世她特地请了宫中的老嬷嬷教导顾玉脂,老嬷嬷很严厉,顾玉脂着实吃了些苦,每每都跑到刘氏跟前哭诉,刘氏就骂她苛待顾玉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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