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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响起,周围一片人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
楚河心中电闪雷鸣:卧槽,这死白毛设置的什么狗屁铃声!坑死爹了!
不过楚河面色依旧从容,掏出白毛的手机看了一眼短信:
“计划有变,傍晚六点半登船。”
六点半?楚河皱了皱眉头,登船时间一下提前了三个半小时?
邮轮目前航速是37节,大约是每小时68。5公里,三个半小时大约240公里……
楚河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在车里看过的地图,然后默默把之前计算好的离岸地点向南推了240公里……
徐城!?
…………
…………
徐城东港的石栏群里,两艘白色的游艇在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宛如两只开线了的破旅游鞋。
听这比喻就知道这艘船里聚得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戴着耳钉的年轻人坐甲板的长椅上,刘海散乱在海风中瑟瑟轻舞。
他脚下踩着一个中年男人,看模样是个渔夫,颤抖不已的对着耳钉男哭着哀求道:“我老妈有心脏病,我儿子还在上学,您行行好放我们一条……”
“啊啊啊!!!”一串尖锐的惨叫打断了他的话。驾驶室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爬了出来,但紧接着就被一条蓝紫色的赫子凿进后脑拖了回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带。两声沉闷的钝响后,女人的惨叫消弭在海风中。
“老婆!”中年人睚眦欲裂,用力掰着耳钉男踩在自己肚子上的脚踝。
“这么想你老婆,那就去见她吧~”耳钉男微笑着一脚把中年人踢到驾驶室门口,那根赫子猛地伸出,直接钩进了中年人的眼眶,在一串惨叫声中把他拖了进去。两声钝响后,惨叫消失,有几滴血溅到了甲板上。
几分钟后,岳止风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
耳钉男笑眯眯的问道:“吃饱了?”
岳止风眼神阴冷,没说话,擦了擦嘴角的血。
耳钉男笑眯眯的说道:“你们这些食尸鬼真恶心。”
岳止风咬了咬牙,却没胆量在耳钉面前发作,冷哼一声:“你不是说好来七个人么,怎么只来了六个?”
耳钉耸了耸肩:“因为死了一个。”
“死了?”岳止风不可思议道:“什么人干的?”
耳钉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眯眯的说道:“我干的。”
岳止风瞳孔一缩,身后的赫子猛地张开,冷声道:“协会会员自相残杀,视为‘血戒’,全榜通缉追杀!”
“‘血戒’?哈哈,别激动,你看我像是那么不守规矩的人么……”耳钉男微笑着说道:“我只是逼他和我决斗而已,毕竟你们这些二阶垃圾的决斗,我是没法拒绝的。”
岳止风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耳钉男嘴角微讽的扬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派去江宁的那个金牙探子给你带回什么消息来了,但有人告诉我,你已经中了别人的套了!你去了必死无疑,念在我和岳止水还有点交情,我给你个忠告……”耳钉男微笑着说道:“滚蛋吧。”
岳止风眼睛眯了起来,盯着耳钉男看了许久,转身走上甲板,两腿一屈,“嘭!!!”得一声跳了出去,巨大的力量让游艇剧烈摇晃起来。
他的身影直接飞跃三十多米的海面,落向一块礁石上。“轰”得一声闷响,坚硬的礁石被砸的四溅碎裂,四散翻涌的气浪,把海面吹起一片薄纱般的水雾。他借力又是一跃身影破开海风,落在了沙滩上,砸出一个坑。
耳钉男看着他留在甲板上的两个脚印,扬了扬眉毛,然后对着驾驶室喊了一声:“愣什么呢?开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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