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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担心夫人和公子吗?不是说夫人和公子都平安吗?您就放宽心吧!这回法佛寺失了火,据说后山林和别院都烧毁了。法佛寺再无香客的住处,夫人和公子怕是今日就从法佛寺折返回来了。”婢女劝道。
李如碧定了定神,收起思绪,“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一番,待娘和哥哥回来,给他们压惊。”
“是,奴婢这就去!”那婢女立即走了下去。
李如碧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如线珠一般落下的雨,想着连她都对谢芳华的病有这样质疑的想法,那么皇上呢?焉能没有想法?
英亲王府的内院,刘侧妃来回走着遛遛,她的陪嫁丫鬟不敢言声。
走得累了之后,刘侧妃对那陪嫁丫鬟道,“你去南苑一趟,将依梦给我喊来。”
“是!”那陪嫁立即打着伞出了房门去了南苑。
大约半个时辰,依梦由婢女撑着伞姗姗来到了西院。
依梦脚刚踏进门槛,刘侧妃便责怪道,“怎么来得这么慢?”
依梦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她,低声道,“大公子离开那晚折腾得太狠了,奴婢起不来塌,一直歇在床上,听闻您喊我,我这才下床赶来。身上有伤,走不了太快。”
刘侧妃一怔,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依梦一眼,自然不会责怪自己的儿子不知怜香惜玉,只脸色缓和地道,“你的身子骨太差了,稍后我让库房给你拿些补品,你好好地补补。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侍候大公子,的确是辛苦了。待大少奶奶进门,你就轻松了。”
依梦刚想道谢,听到刘侧妃后面的话,脸色更白了些,低声道,“大少奶奶进门能不能容下奴婢还是两说。奴婢不求别的,只求有个容身之地就好。”
“左相府的小姐虽然跋扈些,但是进了内院也是要听大公子的,只要你将大公子的心抓住了。她就算再尖刻,大公子念着你陪了他三年的情分,也不会亏待你的。”刘侧妃道。
依梦点点头。
“坐吧!”刘侧妃指指桌前的椅子。
依梦慢慢地走过去,缓缓坐下。
“我今日找你来,是问你,大公子走时可做了什么?或者是与你说过什么话没有?”刘侧妃看着依梦问。
依梦想了想,红着脸道,“大公子说了些房中的情话。”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别的。”刘侧妃顿时瞪眼。
依梦纳闷地摇头,“没说别的啊。您为何这么问?”
刘侧妃看着依梦,见她一副不解的模样,他挥手挥退了房门的人,对她低声道,“你再想想,他真没有说别的吗?”
依梦低头想了一下,“除了房中的那些话,确实没说别的。”
“是不是说了什么你不记得了,或者当时觉得莫名其妙?”刘侧妃盯着她,探她口风,“比如关于王妃和二公子以及忠勇侯府的小姐去法佛寺祈福之事?他可谈论过?”
依梦思索片刻,点点头,“说过两句。”
“说过什么?”刘侧妃谨慎地问。
“只说如今王妃将掌家之权交给了您,您怕是一时间不能顺手接管,让奴婢帮衬您一二。实在做不了主的事情,就派人去法佛寺请示王妃。”依梦道,“还说让我没事儿的时候去落梅居找听音姑娘坐坐。听音姑娘虽然与这王府格格不入,但是对我不曾有过恶意。”
“只说了这些?”刘侧妃不太满意答案。
依梦点点头,“只说了这些。”
“就没说过关于法佛寺的事情?”刘侧妃又问。
依梦摇摇头,“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话落,又补充道,“大公子前些日子一直忙着彻查匪患之事,不得空闲,离京之日前已经忙得好几晚没让我侍寝了。离京之日那一整个晚上都没歇着。奴婢是低贱之人,只要大公子不说,奴婢也不敢问别的。只能尽情地讨好他。”
刘侧妃身为侍妾,也是深深地明白身为侍妾的本分和道理。她向来也不敢在英亲王面前询问朝事和政事。一心讨好他。不过比起秦浩的真忙,而英亲王虽然不忙,也有好几个月没来她这里留宿了。她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更是抑郁了。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依梦看着刘侧妃,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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