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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哑然,他们确实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但那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她与越郡王有纠葛,他们与越郡王也有纠葛,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怎么他们是敌人成夫妻了,非但如此,还有了一双女儿!
老鸨无话可说,倒是那边一阵奚落声传来,“想不到你就是名扬大越的第一村姑?真真是一身的村姑气息,站在这里就有一股子泼妇骂街的架势,还开起了青楼,简直丢尽了大家闺秀的脸面。”
闻声望去,知晚见到了两个模样有些相似的女子走过来,两人她都见过。
代国公府大少奶奶,荣华公主长女,芸珠郡主。
与她相似的自然是芸香郡主了。
出口奚落知晚的是芸香郡主,本来因为代国公夫人认尘儿思儿的时候,知晚就得罪了芸珠郡主,又因为芙蓉宴,给了荣华公主府十六天后要举办的簪花宴一个很大的挑战,这些日子芸香郡主越想越气,把知晚和叶归越恨的是牙根痒痒。
再加上她与四皇子的亲事,本来好好的,就差太后赐婚了,忽然叶归越杀出来,差点借着一个村姑的手毁了她的亲事,这口气她能不气吗?
最可气的事,那村姑还要与她共事一夫,想想肚子里就一肚子火气了,见到知晚,不呛上两句,会憋死的。
尤其是太后正在气头上,她就算是讨好太后老人家,也不能给她好脸色。
两人款步莲莲走近,娇美的容颜上笑容有些冷,有些刻薄,知晚不喜,嘴角挂着冷淡疏远笑意,修长的睫毛轻眨,“谁告诉你,我买下春风楼就开青楼的,若是开青楼,我还拆了重建做什么?”
芸香郡主被问的嗓子噎住,满脸通红,又羞又怒,却无法反驳知晚,偏茯苓还站在一旁,用一种白痴的眼神看着她,芸香郡主更是怒火中烧,“不管怎么说,春风楼就是青楼,你要开铺子什么铺子不行,偏要**风楼!”
知晚无语,她**风楼她乐意,关她半毛钱的事了,管的还真是宽,“春风楼以前做什么的与它之后做什么有关系吗?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尚且有改过的机会,何况是春风楼,你这么反对我**风楼,我该怀疑春风楼幕后的老板是荣华公主府上了。”
芸香郡主被反问的张口结舌,除了瞪着知晚,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反倒是芸珠郡主,冷笑道,“不愧是第一村姑,不但胆量不小,敢违背礼教,苟且生子,还这么伶牙俐齿,定远侯府的教养真叫人大吃一惊,如此教养,也敢妄想做皇子妃,实在是……。”
芸香郡主话还没说完,茯苓就憋不住了,“我家郡王妃纵是有千般不好,郡王爷疼爱她就够了,不像有些人,还想把我家小郡王小郡主抱回去当儿子女儿养,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奇葩!世上少有。”
奇葩这个词,本来是个赞美花卉珍稀罕见的,自从被知晚用来骂人后,茯苓就喜欢上了,那种骂了人,还让人以为是在夸她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有点像把你卖了,你还在帮我数银子的感觉。
芸珠郡主脸色一僵,云袖下的手紧紧的攒着,眸底是恨意,她的丫鬟怒视着茯苓,“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断郡主说话!”
茯苓昂着脖子,她可是郡王妃的贴身丫鬟,兼职小郡主的贴身大丫鬟,在寻常丫鬟跟前,她完全可是横着走,当即叉腰道,“什么叫我打断郡主的话,我明明是在自言自语!就算我说了怎么了,就许你家郡主数落我家郡王妃,就不许我替我家郡王妃骂回去吗?挑衅的是你们,郡王妃买什么铺子关你们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茯苓的嘴凌厉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尤其是耍起无赖来,只要知晚和姚妈妈不管她,她能飞起来,芸珠郡主的丫鬟又岂是她的对手,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无耻啊,她那叫自言自语吗,人家自言自语都是轻声嘟嚷,她说的话恨不得整条街都听见了,当初代国公府认错孩子的事京都还是有些人知道的,在背后也笑话过郡主,本来这事已经被人忘记了,她又旧事重提!
说起认孩子这事,丫鬟的背脊也挺直了,骂道,“明明是孩子的亲娘,还撒谎说孩子是路边捡来的,成了心的误导人!”
茯苓叉腰,上前一步,笑的比阳光灿烂,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能气死人,“郡王妃说那话是骗郡王爷的,是闺房之乐,偏有人就信以为真了,要是我家姑娘说牛粪很香,你是不是也去尝尝?”
远处,牛车哞哞的叫着,刚拉下来的排泄物还冒着热气,正被茯苓指着,四周是哄堂大笑声。
芸珠郡主和芸香郡主两个气的跺脚,恨不得剁了茯苓,这丫鬟太过放肆了!
知晚也被茯苓打败了,这丫鬟在侯府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怎么一到王府就性情大变了呢,变得有些得理不饶人还不惧权贵了,轻喝道,“不得胡说八道。”
嘴上责怪,不过眸底皆是笑意。
听着四下笑谈芸珠郡主错认儿子女儿的事,芸珠郡主气炸了肺,再待不下去了,转身离去。
知晚也转身回马车,四下瞧热闹的人也都渐渐散去,徒留下老鸨独自坐在路中间,人家越郡王妃的丫鬟连郡主都不怕,她一个老鸨能闹腾什么出来,倒是春风楼不做青楼了,那修建的那么气派奢华雅致做什么?
车夫赶着马车,冷冷的看着老鸨,“再挡路不起,我就从你身上碾过去!”
马车内,一道如黄莺轻啼声传来,“依照大越律法,无故阻拦道路通行,是要受到惩罚的,这条路阻隔了这么半天,也不见巡城守卫,他们都去哪儿了?”
冷训眉头一挑,还是郡王妃思虑的周到,巡城守卫没来,定然是有人成心阻止,想看郡王妃的笑话。
冷训一抬手,后面一护卫骑马上前,“去查。”
醉风楼上,元皓、楚沛、容景轩三人面面相觑,嘴角轻抽,“巡城官完蛋了。”
元皓假咳一声,“阻拦第一郡王郡主的路,没拖出去砍了已经是命大了,就是不知道春风楼改建做什么生意?”
楚沛双手环胸,手上的玉扇拍打着胳膊,“应该与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有关,可是医馆建的这么气派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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