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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貌似打不过越郡王?
文远帝也吓了一跳,那是他孙子,怎么被拎着进来了。
还没说话,尘儿已经摆在他跟前的龙案上了,叶归越把尘儿的尿布扯下来。
文远帝一头雾水,满然的看了眼同样傻了的徐公公,又看向尘儿,“他是缺尿布了吗?徐安,叫司衣房送一百条……。”
徐公公一个白眼翻着,小王爷会缺尿布?在水一方一半是他的好么!
徐公公瞟了一眼,眼珠子忽然睁大,“大腿根儿的蝴蝶胎记……。”
文远帝愕然,低头看去,复而又抬头看着叶归越。
叶归越暗暗捏拳,“尘儿是我儿子,所以他随了我,你为什么跟我一样?”
文远帝被问的哑然,眸底闪过一抹沉痛,“因为你是朕的大皇子,尘儿是朕的大皇孙。”
虽然受到流言影响,有了三分准备,可是听到皇上亲口承认,叶归越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怎么可能是大皇子!
叶归越眸底被怒意席卷,“你也要把我丢给乞丐收养是不是?”
文远帝被问的语咽,半晌说不出来话,当初倾心和连王抱在一起,他心如刀绞,疼的只觉得天地都在覆灭,他失去了理智。
把倾心打入了冷宫,把连王关进了死牢。
倾心产子,连王自尽。
他们说两人是殉情而亡,到地底下去做一对,说大皇子并非他骨肉,他恼羞成怒之下,要一张劈了越儿。
是镇南王及时赶到挡住了那一掌,把越儿抱在怀里。
他是非杀越儿不可,镇南王要为胞妹留下血脉,逼不得已之下,把免死金牌和他才刚出生的儿子全交给了他,他要杀孩子出气,就杀他的儿子。
他不管倾心生的是谁的儿子,从今天起,就是他儿子。
他和镇南王从小一起长大,比手足还亲,又怎么忍心杀他儿子,可他无法忍受被镇南王的蔑视,和他对皇权的挑战。
一怒之下,就叫徐安把孩子抱出宫,丢给乞丐收养。
后来他才知道越儿身上跟他有一样的胎记,先皇几个儿子中,只有他随了先皇,长着一模一样的胎记,是以先皇格外的偏爱他一些。
那时候他后悔了,可是再想找却找不回来镇南王世子了。
镇南王也没想过他认回越儿,他说,“皇位不论你传给谁,最终都会回到越儿手里!”
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有相认的机会了,幸得老天垂帘了,有了世子的消息。
文远帝怔怔的看着叶归越,他想认回儿子,可是他张不开这个口,倾心死了,死在他质疑之下。
当年若是他愿意相信她是清白的,听她一句辩解,她怎么会以死明志?
“越儿,父皇知道错了,你……。”
“我只有父王,没有父皇!”
叶归越上前一步,把尘儿抱起来,结果就这凝重的气氛中,刺啦一声传来。
没有垫尿布的尘儿拉屎了,叶归越一拎,整个龙案上全是……
包括玉玺上。
叶归越,“……。”
文远帝,“……。”
徐公公,“……。”
凝重,充满恩怨的气氛尽毁,只余下一股臭味儿。
从古自今,还没有那位皇子敢在龙案上拉屎撒尿,更不用说尊贵的玉玺了!
文远帝憋着脸离龙案远远的,额头一颤一颤的,要换成别人,他早砍成三五段了。
但是那是他皇孙拉的,还是自己儿子造成的杰作。
文远帝看着自己钟爱的笔,钟爱的镇纸,钟爱的玉玺,全都洒满了金黄,胃里就翻江倒海。
叶归越拎着自己的儿子,真是恨不得把他丢了才好,眼睛望着徐公公,徐公公直往皇上身边蹿,心疼的看着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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