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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彻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藩王庇佑麾下领民,责无旁贷。
李彻这波站在大义之上,他们做臣子的实在没办法多说什么。
只能另辟蹊径,劝说李彻多带些人手:
“殿下,亲卫营当随行才是。”
“越云麾下的五十具甲骑兵,亦当护卫左右!”
“弓弩营也带去吧,那地方狭小逼仄,轻弩刚好能发挥作用。”
“斥候营熟稔城中道路情况,也一并带去吧。”
“骑兵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李彻被吵得脑袋都大了,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停停停!这也带,那也带,依尔等之意,本王再去向四哥借一万铁骑得了呗?”
钱斌捋着胡子,颔首道:“如此,甚好。”
李彻闻言,哭笑不得。
一顿唇枪舌战过后,最终敲定李彻只带着亲卫营、弓弩营前去,斥候营则在外围警戒。
并且燕三、越云等几个身手好的队正也要同去,负责贴身保护李彻。
李彻终于得以脱身,命众人下去准备,自己则转身前往后帐寻秋白去了。
秋白穿着一身王袍,愁眉苦脸地立于帐角,惴惴不安。
穿王袍在古代乃是僭越之最,对秋白而言,压力不可谓不大。
李彻见状,眉头紧锁,呵斥道:“如此畏畏缩缩,成何体统!哪家王爷如你这般,活像个窃贼!”
秋白哭丧着脸:“小人本来也不是王爷啊”
“行了!”李彻无奈道,“本王麾下就你一人是豪族出身,你不去,难道让王三春他们去吗?”
就王三春他们的模样,皆是五大三粗、面目狰狞之辈。
看着就像一顿吃好几个小孩的大恶人,怎么可能假扮皇子。
反倒是秋白,毕竟是豪族出身,身上还有股子贵气。
“挺直腰杆,放松心神,待准备妥当,再来见我。”李彻命令道。
秋白无奈,只能强颜欢笑地直起腰杆。
待李彻走后,他才长舒一口气,卸下方才的谨小慎微,眉宇间却平添几分忧色。
身旁帮忙穿衣服的亲卫顿时愣了。
此刻的秋白完全没有了刚刚谨小慎微的奴婢模样,多了几分豪强贵少的风采。
虽不及殿下有威严,但也算是有些豪门贵胄的做派,隐隐有些皇子的模样。
“总管你这”亲卫一阵语塞。
“这什么这,我年少时也曾锦衣玉食,装模作样还是会的。”
亲卫一脸懵逼:“那你刚刚”
“刚刚是刚刚,你小子怎么不开窍呢。”秋白笑了笑,“我要是穿上王袍,就真有几分殿下的模样,让殿下怎么想?”
“凡事要懂得藏锋芒,这虽是小事,但也不能惹得殿下不快。”
亲卫恍然大悟,若有所思。
秋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点多,连忙找补道:
“你这小子嘴巴严实点,千万别到殿下那瞎说啊!”
亲卫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嘴巴最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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