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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见宇文泰去而复返,步履踉跄,衣冠不整,皆以为他醉酒失态,遂纷纷出言调笑:
“宇文兄莫不是贪杯误事,竟在殿下面前如此失仪,合该罚酒三杯!”
然宇文泰对众人的嘲讽置若罔闻,径直抽出腰间佩剑,直奔主位上的秋白而去。
看到宇文泰气势汹汹地疾奔而来,秋白面无表情,反倒是其他家主慌了。
“宇文泰,你做什么?!”
“莫非真个醉酒,竟敢对殿下无礼!”
“大胆!还不速速退下!”
宇文泰充耳不闻,剑锋直指秋白,厉声喝道:“殿下?他是哪门子的殿下?!”
“尔等可曾知晓,我等亲卫皆已被此人所杀害,此人包藏祸心,意图将我等一网打尽!”
其余家主闻言,大惊失色,纷纷起身。
恰在此时,王三春率领一众甲士,手持刀剑鱼贯而入,满身的杀气令人胆寒。
众人见状,更是惊惧不已,如坠冰窖。
也不清形势的人,趁着酒劲站起身,大声呵斥着不断靠过来的宁古军士。
士卒也不和他们多说,只管挥舞手中兵器,将他们一一打翻在地。
牙被抡掉了几颗,众人立刻老实了。
“别过来!”宇文泰暴喝一声,“你们殿下在我手里,莫要逼我!”
王三春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却并未下令停手。
宇文泰见状,顿时心凉了半截。
难道说,宁古郡王对此真不知情,而是这大汉临时起了歹意?
王三春环顾四周,默默计数:“宇文家、长孙家、诸葛家、裴家、周家嗯,不错,都到齐了。”
宇文泰见王三春如此,心中更加狂怒:“逆贼,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弑杀皇子吗?”
王三春不以为然地走到桌案旁,拿起一壶酒,仰头灌了几口。
而后随手将酒壶扔在地上,不屑地说道:“要杀快杀,别婆婆妈妈的,杀了他老子正好清静。”
宇文泰先是一愣,随后崩溃大笑。
“哈哈哈哈哈!”宇文泰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擦了擦笑出的泪花,“殿下,您看看,这就是你最信任的亲卫?”
“毫无识人之明,你这人也配为藩王,我宇文泰一世英名,今日竟要毁在你这昏庸无能的王爷手中!”
秋白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对!”宇文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呼道,“你不是宁古郡王?”
或许是死亡激发了他的潜力,宇文泰此刻竟头脑意外地清醒。
若宁古郡王真是一个连属下都控制不了的废物,他又怎会如此淡定从容?
回想起秋白等人入城时的种种细节,他越发觉得此人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皇子。
“你到底是谁?宁古郡王在哪?他在哪?”
宇文泰状若疯魔,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本王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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