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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慎贤弟作的那首诗真是石破天惊啊,你是没注意孙若虚那鸟人的脸色,都憋的绿了!”
王守文十分得意的扬了扬头,光凭这首帖诗便足以使谢慎在士绅圈子里扬名。任那孙若虚再如何颠倒黑白也无法污蔑谢慎了。
谢丕也道:“本来我作出一诗正自沾沾自喜,但听了慎大哥的诗自是羞愧难当。慎大哥,你真是天纵之才啊。这次县试案首必定是慎大哥了。”
谢慎摇头苦笑道:“县学还没有放榜你们便在捧我了,万一案首是别人,叫我把脸往哪里放啊。”
王守文笑吟吟的说道:“慎贤弟,你就别谦虚了。明眼人都知道县尊对你作的帖诗青睐有加,你这案首是摘定了。今日慎贤弟当到府中大醉一场。”
谢丕也道:“既然如此,某也来凑个热闹,慎大哥你可不要扫兴啊。”
谢慎寻思着时间尚早,陪他们去喝几杯也无妨。到时他们二人醉的如同烂泥,谢慎自然可以抽身而出。
“那我可就舍命陪君子了,咱们今日不醉不休!”
王家大宅的正厅中,各式珍馐菜肴摆满了食案。
王守文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谢慎道:“慎贤弟,能结交你这样的兄弟是我王守文的福气。你今后发达了可不要忘记大哥我啊。”
谢慎心中直是无奈。
“守文大哥这是哪里话,我一直把你当亲兄长看待。”
“说的好!”
谢丕便也倒了一杯酒敬给谢慎:“慎大哥,若是以后一起在县学进学,还望慎大哥多多指点。”
谢慎很不习惯二人的转变,县衙还没放榜他们便这般了,自己真拿了案首他们还不知是什么见外的样子呢。
这可不是谢慎想要看到的!
“咱们三人不若今日结个誓约,不管谁日后飞黄腾达,都不能忘了兄弟之情。”
王守文嘴角扬了扬,点头道:“还是慎贤弟够意思,那我可就占你便宜了啊。”
谢丕一旁笑骂道:“守文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光想着占慎大哥便宜。”
王守文耸了耸肩道:“这是慎贤弟说的嘛。”
三人皆是大笑,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三人不知一共喝了几坛酒,皆是酩酊大醉,四仰八叉的躺在正厅地板上。
就这么睡了一夜,待到日上三竿,谢慎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宿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整个人脑子都是木的。见王守文和谢丕不雅的瘫倒在地上打着呼噜,谢慎直是一阵苦笑。
这是他来到大明朝后第一次喝醉,说来倒也是有些奇了。难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说法是真的?之前谢慎心中一直有一块石头悬着,而县试之后这块石头自然而然的落地
在外睡了一夜,大哥和大嫂一定很焦急,谢慎不敢再耽搁,洗漱之后便出了王家大宅,朝自家竹楼而去。
来到竹楼前谢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往日里竹楼前从未有这么多人,这人声鼎沸的样子着实吓了谢慎一跳。
快步走进楼内,谢慎却看到一个身着衙役皂服的公人坐在上首,大哥谢方陪侍在他身旁。
“小郎,你可是回来了!”
谢方一眼便看到了谢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位公爷带来了喜报,小郎你被县尊大老爷点为本次县试的案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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