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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的手按在韩朔的肩头,指尖用力,骨头发出喀喀喀声,“胳膊废了,不知你这将军之位可能保得住。”
韩朔脸色发白,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沈遇看着凌管家出来,朝他点头,嫁妆数目没有错,“阿晚从今日起,不再是韩家妇。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收回手,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
“朔儿!朔儿!沈遇那煞星来抬沈晚君的嫁妆了?”老夫人闻讯,气喘吁吁的快步跑过来,正好将沈遇堵在门口,“这是将军府的嫁妆,沈遇你这是要搬到哪里去?上回你打伤我儿,还没和你算账!是朔儿念在你是大舅兄的情面上,既往不咎!你倒好,给点颜色,你就蹬鼻子上脸!放下!东西全都给我放下!”
老夫人扑倒箱笼上,不许人给带走,大声叫嚷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私闯将军府,抢夺钱财!快把这贼子给抓起来,扭去送官!”
侍卫立即上前,将护卫团团包围住。
老夫人腰杆挺直,气势十足,“这东西全都是咱们韩家的东西,你们将东西抢回来!他们敢动手,不必客气!”
侍卫看向韩朔,等着他发话。
护卫也紧张的看向沈遇,侍卫手里有刀,他们不是对手。
老夫人见韩朔还在发呆,喝道:“朔儿,你快下令将东西抢回来!”
韩朔被老夫人叫嚷,回过神来,他心思一转,连忙挥手,让府中的侍卫将嫁妆给夺回来。
似乎留住了嫁妆,便等于将沈晚君给留下来!
“大舅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要和好如初,还是和离,都应该阿晚出面,让她与我当面说清楚。她如果心意已决,我绝对不会阻拦,遵从她的心意。”韩朔到底是理亏,当初这桩婚事是他算计来的,因而在沈遇面前底气不足,就怕事情闹大,南安王得知,对他就不利,“娶阿晚我用了手段,是我做的不厚道,不够磊落,可我对她的那一片心意不作假,我可以向她解释!”
“韩朔,做不到的事情,不必轻易许诺!”沈遇冷眼看着老夫人叫骂,指使侍卫将嫁妆抬到她院子里去,目光一沉,“让开!”
韩朔岿然不动,沉着脸,“我敬你是阿晚的兄长,方才让着你,并不是怕你!大舅兄,你别逼我与刀剑相向!”
沈遇冷笑一声,身形一动。
“来人,将他扣拿!”韩朔急声下令,闪身退开。
沈遇身形如鬼魅,比他更快一步,将匕首抵在韩朔的脖子上,挟持他。眼中戾气横生,“我再说一遍,让开!”
老夫人没有想到沈遇居然还敢对韩朔动手,气急败坏道:“沈遇,你快放手!你一个白身,屁都不是,敢对朔儿动手,我让人去报官!”
“你去报官,正好查一查,阿晚是如何中毒。叫众人看一看,将军府如何抢夺嫁妆!”沈遇丝毫不惧。
老夫人面色一变,争论不过沈遇,往地上一倒,撒泼打滚,“作孽啊!家门不幸,娶了一个讨债鬼进门,自个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给韩家生下一儿半女,我儿纳妾延续香火,这个妒妇回娘家请人打上门!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啊!”
她扯着嗓子嚎哭,想闹得左邻右舍听见动静,看看沈遇是怎么欺负堂堂将军!
如果不是沈晚君中毒一事,被沈遇捏着把柄,老夫人这会子得敲登闻鼓,告御状!
沈遇看着无理取闹的老夫人,眉头都不动一下,手上用力,韩朔脖子上立即渗出鲜血。
老夫人打滚叫屈,一直注意沈遇的动静,看见韩朔脖子伤着了,沈遇一点没手软,那道口子越拉越大,她被唬住了,哪里还敢闹,立即爬起来。
“住手!你给我住手!”
“娘,把嫁妆留下来,你不要管我!”韩朔赌沈遇不敢真的要他的命!
老夫人哪里敢赌?她舍不得这笔嫁妆,可韩朔更是她的命根子啊!
见沈遇无动于衷,她心里一急,朝侍卫低吼道:“闪开!你们快让开!”
沈遇给护卫递一个眼色。
护卫抬着嫁妆鱼贯而出。
老夫人紧紧咬着牙关,一脸肉疼。
沈遇挟持韩朔走到大门口,将韩朔一推,“你再敢招惹阿晚,问问我手里的匕首,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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