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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满室。
屋子里的气氛陡然一变!
常氏捂着脸,耳朵里一阵嗡鸣声,错愕的看向威远侯。
成婚至今,两个人相敬如宾,威远侯从未对她动手过!
“侯爷……”常氏泪珠子往下掉,委屈道:“我说错什么了,叫你这般动怒?”
威远侯指着常氏的鼻子,怒声道:“废物!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不将沈遇请回来,你还将高氏打了,让御史弹劾我治家不严,顾时安入翰林原本是稳妥的事情,如今也被你搅黄了!沈晚君已经出嫁,是侯府泼出去的水,她爱上哪儿就上哪儿!眼皮子浅的贱东西,侯府哪里亏待你,叫你惦念着沈晚君的嫁妆。再叫凌世华告到御史跟前弹劾我,就将你给休了!”
常氏吓坏了,不敢再提嫁妆一事。脸色发白,“侯爷……我……我没有打她,就是她自己往地上摔,往我身上泼脏水……”
“蠢妇!你还有脸说!”威远侯想到为顾时安在翰林院谋的缺位,十拿九稳,就因为常氏办事不利给打水漂,气得肝疼,“你去凌府给高氏赔罪,她原谅你为止!”
甚至惹出许多闲话来,毕竟凌府是他原配的娘家,常氏打上门,实在是闹得太难看。
常氏紧紧握着拳头,心里很不甘愿,可不敢惹威远侯,强忍着一口恶气,吩咐嬷嬷准备去凌府赔罪的礼物。
她忍了忍,到底没有忍住,问起关于顾时安的事情,“侯爷,高氏的事情与顾时安在翰林院的缺位有什么关系?”
常氏看不上顾时安的出身,父母双亡,没有身家背景也就罢了,学问做的也不好,连留在翰林院的资格也没有获得,还得靠人活动活动。
她再如何不满,也架不住威远侯看重,她的女儿喜欢。
“南安王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齐家都做得不好,看人的眼光自然不行。翰林院都是国之栋梁,请皇上三思。”威远侯冷冷瞥她一眼,“你真当就你一个人聪明?下一回办事,不可草率!”
常氏低低应声。
嬷嬷将礼物备齐,两个人准备去往凌府。
顾时安听到风声,上门拜访威远侯。
威远侯让常氏在马车上等,他让门仆将顾时安请过来。
不消片刻,顾时安疾步跟在门仆身后进来,入内窮身行礼。
“你听见风声了?”威远侯望向顾时安,他面容平静,不急不躁,倒是沉得住气,“不必心急,待事情平息,本侯再想办法为你周旋,即便进不了翰林院,在其他地方给你谋一个缺位。”
顾时安进京城,方知居大不易,他草根出身,乔县令的人脉,不足以令他飞黄腾达。
因此,他借用乔县令的人脉钻营,引起威远侯的重视,甚至得沈新月的爱慕。
昨夜得了准话,他能进翰林院,谁知一夜之间,就生出了变故。
他中急躁,可面上得稳住,不能显露出来。
得了威远侯这句话,顾时安并未安心多少,只要一日没有落实下来,变故依旧存在。
“侯爷,我今日来并不是问缺位,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我能等。我的事情给侯爷增添不少麻烦,若是行不通,我可以外放。”顾时安以退为进。
他不能不急迫,直到昨日,他才知道,沈遇是威远侯府嫡长子。
沈遇若是知道自己即将要成为他的妹婿,只怕不会同意,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前功尽弃?
“你与月儿已经订亲,再过几个月就将成亲,她没有吃过苦,你外放她可能适应不了艰苦的生活。京城就很好,不止有翰林院,还有六部。”威远侯年事已高,已经五十多岁,幼子只有六岁,能力半点没有显出来。他内心急躁啊,因而才会挑上顾时安做女婿,他没有任何背景,只能倚仗威远侯府。与威远侯府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候他年迈,无法照拂幼子,将来幼子继承爵位,还有顾时安帮扶一把,因此顾时安必须留在京城,站稳脚跟,“不出一个月,本侯帮你落实下来!”
顾时安得一句准话,心里稍安,沈遇暂时不知道他的存在。
在缺位落实下来之前,他得避让沈遇。
“你去看月儿,本侯有事出去一趟。”
威远侯吩咐婢女将顾时安领去后院,他则与常氏去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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