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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
清润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宁歌一向冷漠的脸色变了变,投向南姝的目光带着不解。
贺衍眸光微闪。
“为什么?”
老者沙哑的声音难得的平静。
南姝认真思索:“考核于我的意义也就只是考核本身,只是考核有胜负排名是必然的,我身为考核一员,想要胜,这是人之常情,但抛去这些,奥斯皇的考核对我来说就只是一场历练而已,为了考核胜负而抛弃队员,这不是我想要的,但规则所在,这个难题无法解开,所以我选自己。”
南姝的语气很认真而平静,甚至完全没有起伏。
说话时翠羽眉舒缓,崖风拂过青丝,带出温柔的弧度,南姝就这样站着,就像是清澈湖底浸着的一块碧玉,清水荡漾,碧玉澄澈通透。
就是通透。
南姝有着一颗玲珑心,但有时候,活的像是通透的碧玉,她能一眼看穿绝大多数事情的本质,也清楚自己信奉的人生准则,有自己的活法,知道什么事可以做,知道什么做了会后悔而不去做。
这其实是很难的事。
就像是南姝此刻,明明有最有利的人选,明明可以理所当然的做出抉择,明明谁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指摘她,但她就是不会那么做。
并且不会为之后悔。
这样的南姝,不同于绝大多数人,例如宁歌,例如贺衍。
老者抿直的嘴角上扬,偏了偏头,老眼带着审视:“可你应该清楚,三位答题者均不在淘汰之列。”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毕竟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南姝反问,将皮球踢给老者。
被淘汰,是她的选择,她认。
可不挣扎一下就这么认了,那可不是她南姝的风格。
场上再次陷入安静。
老者看着南姝,一双眼里像是审视,又像是犹豫。
这种等待审判的寂静宁歌心底升起一点不安,余光瞥向南姝,晦涩不明。
虽然南姝的心选择让她诧异,但南姝要是能被淘汰出去,那对自己绝对是极为有利的事,可南姝要是没被淘汰出去,那就相当于打了自己和贺衍一个狠狠的耳光。
同样都是答题者,南姝舍弃自己,结果换来全队幸存。
而她和贺衍则是冷漠理性的做出最有利的决定,结果队伍折损一人。
这让队员,让直播前的观众怎么想?
宁歌越想脸色越难看,不由看了眼同为决策者的贺衍。
贺衍直站如松,看着依旧是清贵疏朗的贵气公子,半点喜怒都没露,宁歌见此,心底愈慌。
老者审视的时间越来越长,宁歌攥紧了手,心底的慌乱慢慢扩大,后背都出了一层细汗:“我···”
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悬崖口上这份诡异的安静。
宁歌终于忍不住出声。
其他人的视线移到宁歌身上。
三个人,三道视线,不犀利不温和。
却看得宁歌更慌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在嘴边顿住。
“你想说什么?”老者问。
宁歌右手不自觉的攥紧,深吸了口气,冰冷的语气掩盖住那抹慌乱:“南姝清楚规则答题者不能淘汰的规则,她这么说,极有可能是在钻空子。”
“所以呢?”老者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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