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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屿川虽然有点不甘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盛宴忍着心中失落,摸了摸他的头:“晚安。”
晚上,盛宴刚一躺下,就听见了门口传来微弱的动静,他担心季屿川那边又有什么问题,便下床查看,打开门却看见季屿川躺在他的房间门口。
他急忙蹲下来,问:“川川,你为什么在这里睡?”
季屿川委屈巴巴地回答:“害怕。。。。。。”
“害怕怎么不来找我?”
季屿川垂着头,不安地捏着睡衣的衣角。
“傻不傻?”
盛宴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感觉心都要化了,将他拦腰抱起,转身进去,抬脚带上门,“以后都跟我睡好不好?”
季屿川瞪着眼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一样。
盛宴将他轻轻放在床上,随后在他身边躺下,将他搂进怀里,安慰道:“川川别怕,我在呢,没事的。”
季屿川没说话,但身体却渐渐放松了下来,过了没多久,他便进入了梦乡。
而一旁的盛宴,却怎么都睡不着。
今天的季屿川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而且季屿川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奇怪。
季屿川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脸和眼睛好好的而哭泣?
又为什么会惊讶于他身上没有疤痕?
又为什么会担心他的腿疼不疼?
还有,季屿川为什么一直喊他“盛先生”?
这个称呼季屿川以前虽然也用过,但都是情动时分或是离婚后带着客气而失礼的语气喊的,可今天他的每一句“盛先生”里都藏着崇拜和小心。
印象中,季屿川从未对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盛宴满脑子疑问,转不过来。
良久,他缓缓起身,走到阳台,点了根烟,从头开始琢磨季屿川今日的反常。
想了很久,却发现没有一点思绪。
只记得季屿川的反常是在他看到了温南星和蒋墨的照片后的事情,可季屿川和温南星不合已久。
季屿川是不会因为温南星又在暗中抹黑他或是温南星出卖自己的身体而受到刺激,毕竟他从未将温南星放在眼中过。
难道。。。。。。是因为蒋墨?
回想起在贺家拍卖会上,季屿川闯进会议后的种种言行和他当时对蒋墨的态度,明显带着敌意。
所以,那并不是季屿川第一次见到蒋墨吗?
他们之前有什么过节吗?
还是蒋墨对他做过什么?
思绪繁杂,盛宴觉得好像怎么梳理都找不到方向,他感到一阵无力的焦灼。
衣角突然被轻轻扯动,他转过头,却见季屿川光站在他身后,定定地盯着他的脸。
他记得季屿川不喜欢烟味,急忙灭了烟,又挥了挥身边的烟雾,才拉起季屿川的手,问:“我吵醒你了?”
季屿川没说话,抬手轻轻摸着他的眼睛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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