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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理他。
林望月很无奈地耸耸肩,气声跟林暮说:“他很凶吧?”
林暮欲言又止,被这俩人搞得有点懵,他清了清嗓子,还跟林望月一块站在门口的位置。
“好久不见,林望月。”林暮说。
“好久不见。”林望月先是难为情地笑笑,然后咬住下唇,目光看向林暮身后的墙壁放空,像在思考,十几秒过后如释重负的样子,看着林暮的脸道:“林小一。”
“不好意思啦。”林望月指指自己的头说,“有的时候,脑子的反应会有,一点点慢。”
林暮实在很少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了,愣了一下,他的视线还落在林望月的脖子上,让林望月误以为他在震惊自己的伤口,抬手碰了碰,给他解释:“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就是轻轻刮了一下,不严重……的……”
林暮顺着林望月卡壳的时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原来林望月又被江清眼神杀。
在这个诡异的氛围里,林暮一方面觉着奇怪,一方面又感觉熟悉,怎么七年过去了,这俩人的相处模式还是这样。
林望月还是那么没出息!
“罚站呢?”江清把装着粥和菜的保温盒打开摆好,头也没回地说,“过来,吃饭。”
“哦……”林望月松开握着门把的手,对林暮说,“我们走吧,里面坐。”
他们往里走的时候,江清径直从里面出来,擦肩而过时林望月牵了牵江清的衣角,问他:“不坐一会吗?”
江清没吭声,林望月在他拧着眉的表情中讪讪松开手。
“我在外面等。”这句话是对林暮说的,话落门被江清带上。
林望月在关门后看起来变得更放松了一点,他坐在床边,很没办法地说:“生气呢,可难哄了。”
他喝了两口粥,问林暮:“你怎么来啦?是在这边读书吗?”
林暮摇头,“毕业两三年了,家里,家里孩子生病,过来看病的。”
一口粥含了半天,艰难地咽下去,林望月摸摸脖子,垂下眼睛,吹了吹下一勺:“差点忘了,这会儿你们是该毕业了……张希颜她们呢?还好吗?”
“她们在南城,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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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月想了想,把勺子放回去,两手支在床上晃着腿:“生病呀,来这边看病。”
“看好了吗?”林暮问:“她们一直联系不上你。”
“嗯。”林望月低着头,声音很小,“应该看好了吧……但有的病是天生的,怎么看也看不好的。”
林暮听他这么说,感觉可能是很严重的病了,如果是张希颜她们在这,肯定很会讲安慰人的话,不会让气氛变得沉重。
“没关系,现在医疗很发达的,肯定能治好,别担心,心态最重要。”林暮很努力地试图安慰人。
林望月看到柜子上的小碗里有切好的苹果,是江清刚刚削好皮切成块的,他有些开心的吃了一块,又拿起递给林暮:“你也吃。”
林暮说不用,林望月的手还支着,没办法,他只得捏一块放进嘴里。
林望月喂给自己一块,慢吞吞地说:“不治了吧,病治不好的话,过程也是很难捱的,不想治了。你呢?你跟你哥怎么样了?其实我还挺羡慕你们的……”
最后一句几近呢喃,林暮没听清,反倒是听见前面提起陈淮时,吞咽的动作猛然顿住,随后呛了一下,咳嗽不止。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顺气,跟从床上站起来想要帮他的人摆手说没事。
不知道话题怎么就从治病转到了他跟陈淮身上,面对同学的关心,林暮不好无视:“我们……咳咳,他,他跟父母回家了。”
“啊……这样啊……”林望月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很遗憾,“你们没有联系了吗?”
林望月用一次性纸杯给林暮倒了杯水,林暮接过喝一口,把咳嗽压下去。
他不想再多说,但也不会撒谎,只敷衍林望月道:“联系,但不多。”
随后又反问他“那你跟江清呢?”,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题转折的也很突兀。
“不知道呀,他要让我给气死了。”林望月小声叹息着,很迷茫似的:“我也不知道。”
“喜欢男生挺辛苦的。”林望月说。
林暮张了张嘴,合上,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两个人像在打哑谜,说着自己想说的,听着自己想听的,对话陡然结束,沉默好长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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