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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刚才吐得直反清水……”
江钊想也没想到朵儿嘴里反复嘟囔的都是这一句话,虽然有些失望她醒来第一件事情不是问及自己,但她想吃东西,也甚感欣慰,醒了好,至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他说了,“你是猪啊,医生说只能喝米汤。”
秦珍在让老妈子回去弄米汤的之后便也快步走到了江钊边上,想看看朵儿的情况,但一看江钊完全是一副忘我的状态,立即打消了去干涉他的想法,拉住秦非言的手,秦非言本来一直跟江钊,这时候被人一扯,回过神来。
看到秦珍拉着自己,秦非言便顺着秦珍往后退了一步,“大姨,怎么了?”
秦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转过头来,“非言,等会你去处理一下今天药液的事情,顺便送一下朵儿的朋友。朵儿醒了归醒了,就让江钊和她单独多呆会,我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
秦非言有些为难,大姨这话不是赶探病的客人走吗?“可是……”虽然他并不是喜欢夏浅,但是人家好歹是朵儿的朋友,也的确是真心过来探望,连哥哥都表示感谢了。
“她们能理解的,这会看样子朵儿是能说点什么了,就让他们两个去说说,我们这些人避远点好了,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开明。”
秦珍说完朝着小娅温和展笑,小娅立即领会,“那阿姨到时候替我们给江钊说一声,我们明天再过来好了。”
秦珍笑容更大了些,“谢谢理解啊。”
小娅道,“没事没事。”
偏偏夏浅不高兴的低下头,这些有钱人家的人怎么会这样,没一个有朵儿好,她好心好意来看朵儿,居然不让她去病房,今天她还特意找了好听带的曲目过来。
秦非言跟秦珍说,“既然这样,那你跟哥一起去,等会再离开好了。”
秦非言,夏浅,小娅一直跟到电梯口,看着秦珍陪同江钊一同推着病*进了电梯,同他们挥了挥手。
等电梯-门关上,秦非言跟小娅说,“邱小姐,实在对不起,我大姨并没有什么恶意。”
小娅摆摆手,“秦总别这么客气,阿姨也是心疼江钊,这时候朵儿刚醒,我们的确不该去打扰她,有些话我们在,人家也不方便说。”这话说得可是一点客套的意思也没有,她的确是这么想的。看江钊那样子就知道他们有说不完的话。
秦非言把虚握了一下拳,“别叫我秦总,叫非言就行了。”姓秦的当老板的可真亏死了,一叫就成了情种了。
“哈哈,行行行。”小娅应道。
“姐,我们真走啊?我拿的歌朵儿还没听呢。”夏浅还是有些不甘心,根本没听到秦非言说的话,只想着自己的想法还没有得到验证,很是纠结。
“你这孩子,什么叫电灯泡你懂不懂?”小娅伸手便戳了一下夏浅的额角,人家江钊妈妈那么大年纪的人都懂这个道理,都知道把旁人支开,让儿子受伤的心好好得到抚慰一下,年轻人居然还这么不懂,是不是越学越倒回去了?
夏浅低头揉了揉被小娅戳过的脑袋,“知道了,走吧,朵儿现在是被逼迫的选择有异性没人性,我不怪她。”朵儿若是醒着的,肯定不会这么干,躲着江钊也会跟她们一起混,朵儿是讲义气的,哼。
“是好朋友就得给人家二人世界亮出空间,你怪人家什么啊,真是的。”小娅伸手摁了电梯,等电梯的时候跟秦非言假客气的说,“非言少爷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我跟夏浅先走了。”毕竟几次见面都是有些夹枪带棒的相处,不能因为一点原因就能一点介怀也没有,假客气那也是秦非言示好在先,她不会叫他非言叫得那么熟络,谁叫这个男人次次对她妹妹都如此的不友好?
“我大姨说让我送你们。”秦非言如是说。
“不用,我们开了车。”
秦非言想打个喷嚏,又觉得很没礼貌,从裤袋里摸出一块手块,精美的英伦格子,放在鼻子上,很有风度的揉着自己发痒的鼻翼,感觉没有那么痒了,便把依旧整洁的手帕重新贴着衣料平放进裤袋里,对小娅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没有半分想要继续客套的意思,简直有一种顺水推舟的嫌疑。
夏浅鄙夷的皱了皱眉,“假仁假义。”这家伙是有多虚假才说得出来这样的话?就好象去参加一个婚礼,你送上红包,人家推,不要啦不要啦,你人来就可以了。但那推的力道跟打太极似的,不要不要就把红包不要到新郎新娘的口袋里了,收就收嘛,非要假客气。
“哟,你真想让我送啊?”秦非言双手往裤袋里一插,眉毛一挑,妖孽的脸上就绽放出惑人的笑容,这时候电梯上来,让女士先进了电梯,自己再跟了进去,伸手摁了1,电梯里墙面亮如镜,看着后面的夏浅映在镜面上的人像,笑道,“没想到你居然真想要我送,可是已经说了不让我送,再让我送,有些不太好吧?”
夏浅耸耸肩,还故意把下巴扬得很高,显示出自己资本,梨花头甩了下,眉眼噙着故意傲慢的笑意看着电梯镜像里的男人,“你想太多了,虽然你已经改变主意想要送我,可是本姑娘有车,开车来的,所以,用不着你,你还是开着你的车去各个夜总会外面等一下勇猛无比的大攻吧,那些送起来比较有价值。”
夏浅觉得在秦非言这种公子哥面前,自己有没有车的问题非常重要,必须要很正式的说出来,他的车是车四个轮子,她的车也是车还是四个轮子,差不到哪里去。
别以为大少爷出自豪门就了不起,她还不信他的四个轮子能当火箭用,嘁!小样儿~!
小娅闷闷的笑了两声,她从来不会制止夏浅在外面招是生非,因为夏浅不会招惹大的是非,她是姐姐,姐姐的作用是保护妹妹,是在任何时候都不离不弃的守护和维护甚至纵容溺爱,她也一直在这样做,只是夏浅很懂事,至今没给她惹过什么收拾不了的残局。
秦非言伸手揉了揉眉骨,这女人,想要埋汰人都不带换点新鲜的。对于这样的女人,连嘴皮子都不想跟她耍,还不如他公司里的美女们可爱。
抬腕转了转,露出纯金的表带,手腕往内一斜,表面便朝向自己,旁边的人可以看到钻石闪的光,秦非言看了一下时间,电梯正好到了一楼,说了声“两位小姐,再见。”大步跨了出去。
夏浅看着秦非言颀长的背影,白眼一翻“嘁”了一声,跟小娅说,“姐,瞧他那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同-性恋,同-性恋了不起吗?”
“呵呵,他不该嚣张吗?你见过一个豪门公子戴着一块假表吗?敢戴着一块假表到处乱窜的豪门公子哥,不该嚣张吗?咱们海城怕也没有哪个公子敢像他这样戴块假表还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小娅也忍不住看着秦非言的背影叹了一声,“他的长相明明是只受,可你看他的走路的动作一点也不扭捏,潇洒自如,步履有力而沉稳,分明是个攻,我觉得看着他这样子的小受,我都有点分裂了。”
小娅挽上夏浅的手臂,提了一下自己的大衣领子,快要出医院大门了,有些风吹进来,她得赶紧到车上去,把空调打起来,本来穿衣服要求的是美丽动人,大冬天的在风口站久了,估计只有美丽冻人的份了。
受or攻?这是夏浅喜欢的话题,她甚至觉得这是个一个非常有学术研究价值的课题,很想就这个课题为秦非言做一次深入的调查,“对啊,我也觉得他是个攻,真的有肌肉,身材很棒的。”又觉得自己的谈话好象偏了点题,刚刚的那个话题分明更加劲爆,“假表?”吃惊的一侧脸,看着小娅,完全是一副见到外星人的样子,“不可能啊,秦家人怎么会戴假表?不要说一块名表几十万,百来万,就算一千万,他也不会戴假的吧?这也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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