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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士兵被吓了个七荤八素:“你们要干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孟兆锋吐了一口浓痰,侧着头冲城楼上的士兵喊道:“陈将军吩咐咱们埋锅造饭,这没有柴火,你让咱们去哪里埋锅造饭?我看着城门的材质不错,借来用用,放心,该有多少钱咱们照赔…”
嘭嘭嘭…
城门下的人还在一刀接着一刀的劈砍着城门,瞧这架势,是真要将北业城的城门给劈了当柴烧。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将城门给劈了当柴烧,这位陈将军还真敢想…”
守城的小将被弄得手足无措,听着下面劈砍的声音,脸都绿了,急急忙忙向城里跑,临走了还不忘交代一下城楼上的士兵:“千万别打起来,我这就去通知王爷…”
然而这个小将还没跑出去几步,接着又听陈平那边的士兵高声喊道:“将军,咱们这么多人呢,一个城门的柴火哪里够用?”
这事儿陈平自然不能接话了,当做没听见,骑着他的战马在人群里慢悠悠的散步。
褚羽瞧了一眼陈平,一张粗狂的脸顿时猥琐的笑了一下,转身便是一脚给这个大呼小叫的士兵给踹飞出来了两三米,呵斥道:“你特么脑子是长屁股上的吗?谁家的城只有一个城门啊…”
被踹飞的士兵先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趟地上回味了良久才一骨碌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褚将军教训得是…”
随即,这人大手一挥,土匪话脱口而出:“小的们,东西南北,全都给转上一圈,见到城门就劈啊,你们特么的脑子是长屁股上的吗?难道不知道城门不止一个的?这种事情还要老子来教…”
你们还要去砍另外几道城门?
特么的这到底是护粮兵还是土匪啊?怎么就和咱们的城门过不去了呢?
城楼上下来的小将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栽倒下去,火烧屁股般向北业城里面跑去了。
与此同时,北业王府,单文都作为新的北业王,其实年龄没有多大,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样子,若要认真计较起来,其实他的年龄比起武明思还要小三岁。
当然,单文都是二十二岁的时候就穿上了世袭罔替,已经当了北业王有十五年之久,可比武明思当皇帝的时间还长。
此时,北业王府会客大厅之中,中间的两盆炭火烧得火亮亮的,将整个房间烘得暖如盛春。
左右两边的椅子上分别坐着一个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儒衫男子说道:“王爷,护粮大军走了五千多里,路经咱们业城,于情于理咱们将他们拦在城外,也是说不过去的…”
很显然,此刻大厅里这两个儒衫男子是北业王十分依重的幕僚。
正位上身穿蟒袍的单文都生身材不高,甚至背也有些微驼,若不是因为他穿了蟒袍,走到外面更像是一个朴实忠厚的老农。
单文都沉思片刻说道:“二位,之所以不让那陈平进城,我是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哦?”
官场上的东西,真要论起来,分析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
左边上那年轻的儒衫男子正色道:“王爷的意思是?那陈平送粮是假?前来削藩是真?”
单文都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啊,你们想想,此人一个多月,行了五千多里,能人之所不能咱们暂且不说,沿途灭铜牛山,生擒黑水寨的褚羽,之后朝廷十万大军剿过好几次的九曲山也被他拿下了。
根据本王的消息,他那一仗可是以一敌三,九曲山可是提前联合和吕家寨和楼古岭的,就这样,还是被他给破了,你们想想,让这么一支没有过一次败仗的军队进了城,就本王北业城这五万守军…
哎!本王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啊…”
……
三人正说话间,王府的侍卫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王爷,城门守将郭大江、许民秀、何士勇、施崇俊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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