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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侍棋离开后,陆执安带着四人进了书房旁边的厢房。
这里已经被他做过了一次改造,当成课堂来使用。
东西不多,一张讲台,五张书桌。
陆执安的位置自然是最前面的那张桌子,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对着四人指了指另外四张桌子。
“这是你们的位置,随便坐吧。”
四张桌子分成两列摆放,分别在陆执安的左后方和右后方。
别看这只是座位,实际上也是竞争。
毕竟谁不想要和陆执安挨着坐呢?与太子保持亲近关系,这是昨晚他们父亲都叮嘱过的事情。
还有一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对陆执安本人有什么想法,而是说他们想要成为陆执安最心腹的那一个。
所以,当陆执安说让他们随便坐的时候,无声的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现在这个时候,陆执安并没有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表现出更加亲近或者看重的趋势,所以座位按照父亲的品级来排位比较合适。
但问题是,桓子墨的父亲是刑部尚书,从一品,坐在第二排毫无疑问;可何风和孟鸿轩的父亲,一个是鸿胪寺卿,一个是金吾卫将军,都是从三品,而第二排只剩下了一个空位。
那么,第二排的位置谁来坐?
想到这一点的四个人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桓子墨看了一眼陆执安的位置之后,走到了第二排左边的座位坐下。
这个位置,如果陆执安要侧身向后的话,向左转是最顺当的,他坐在左边,陆执安一眼就能看到他。
宋修杰则是一点都不急,就在边上看着,很好奇何风和孟鸿轩的选择。
鸿胪寺负责对外交涉,金吾卫负责拱卫京城,这两个官职都是相当重要的那一种。
孟鸿轩定定地看了何风几秒,突然露出一个与他气质极其不符的、挑衅的笑,一屁股坐在了第二排右边的座位上。
他这个动作让其他人一惊。
谁也没有想到孟鸿轩会在这个档口上这样做,但他都已经坐下了,谁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太子可就在这呢,何风敢让孟鸿轩起来?
殿下刚才说的是随便坐,可没说按照官职来,只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而已。
唯独没有想到中间有孟鸿轩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第二排的座位已经坐满,何风只能坐在第三排,他也懒得挑了,就近坐在了右边,宋修杰则是坐到了左边。
辰正开始上课,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四个人也没敢做多余的动作,打开自己的书箧,取出其中的笔墨纸砚一一摆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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