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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皇家先君臣,后父子。王爷既然只管吏部的事情,其余的事王爷要是想插手就插手,也是越了规矩。”
景顺帝看了折子,也听到了外面的传言,召见了齐令珩。
“父皇。”
齐令珩跪在内殿里面,膝盖下放着柔软的蒲团。
这样的待遇,除了他和体弱的太子,整个朝堂上还找不出第三个人。
景顺帝高高在上地坐着,手里拿着折子,假装睡着了,并不理会他。
齐令珩无奈,又喊了一声:“儿臣,叩请圣安。”
景顺帝冷哼一声,坐起来道:“你还知道来见朕?”
做父亲的不过是催婚,儿子一躲就是几个月,都不私下来见他了!
虽然心里生气,却舍不得儿子跪在地上。
他吩咐道:“赐座。”
司礼监掌印太监,外面人称“老祖宗”“九千岁”,在齐令珩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低声劝道:“王爷,您这回可把皇上气得够久,快好好哄哄皇上。”
齐令珩微微一笑,说好。
掌印太监退下后,景顺帝指了指手边的折子,摞在一起比凳子还高了,都是参武定侯世子的折子。
他说:“朕看了,武定侯府世子着实愚蠢。”
“当年要不是看在老武定侯立下过战功,还有蔺鸣教过你的份上。武定侯府这几个字,也不该再出现在朕的眼前。”www。
齐令珩淡淡说:“父皇英明。”
又皱着眉问:“您既然已有了决断,召儿臣前来——”
景顺帝笑着说:“听说你特意为这件事到内阁走了一趟,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当父亲的,当然了解自己的儿子。
做儿子的,那也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齐令珩道:“父皇有话直说吧。”m。
景顺帝严肃地说:“武定侯世子虽然糊涂,但说来说去,也没有他灭妻的证据,扯不上宠妾灭妻。最多将他贬职,或拿掉他的官职。”
“珩儿,你要是没别的想法,朕就这么处理。”
齐令珩冷了脸,但他一向不失态的,在父亲面前更是得体。
他淡淡笑着问:“父皇,儿臣要是有想法呢?”
景顺帝等的就是儿子这句话。
他十分满意地顿了顿首,才说:“明年你就要到封地就藩,朕和你母后实在放心不下你的婚事。朕和你母后,要是能看到你带着桓王妃去就藩,那就再好不过。”
打压武定侯府的事情,和儿子的婚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齐令珩跪在地上,语气平淡地道:“这是国君的政务,儿臣无权插手。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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