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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馨道:“不用等你回去再说了,本官已经差人把他喊来了。既然你说要打20军棍,就由本官安排人来行刑即可。”
“这……”哱拜一时哑了,他没想到党馨居然会如此强硬。
说话间,哱承恩果然被人带到了,他迷迷瞪瞪地刚进大堂,就听见党馨对左右下令道:“来啊,把哱承恩拖下去,重责20军棍。”
“巡抚大人……爹!这是怎么回事啊?”哱承恩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眼看着自己的亲爹就站在一旁不吭声,便忍不住喊叫起来。
哱拜脸色骤变,有心发作,却又寻不到由头。20军棍的事情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原本只是为了敷衍一下党馨,谁料却被党馨揪住了话头。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边的差役把哱承恩拉了下去,不一会,就传来了行刑以及哱承恩叫唤的声音。
党馨想向哱家父子发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哱家父子控制着宁夏卫的兵马,颇有一些势力,但党馨深信,哱拜还不敢拿他这个巡抚如何。毕竟宁夏镇还有其他诸卫的兵马,哱拜难不成还敢造反?
这一次哱家军西征,党馨本来就不赞成。如今抓住哱家军骚扰百姓的罪行,他如果不好好惩罚一下哱家父子,日后这些人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二十军棍下去,哱承恩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差役把他架回公堂来,扔在地上。哱拜在一旁看着儿子的惨状,心疼不已,但他道行极深,知道在这个时候需要忍耐,因此仍站在原地不动,脸上一副淡然之色。
“哱承恩,你可知本官为何打你?”党馨端坐在公案后,傲慢地问道。
“卑职不知。”哱承恩答道。强抢民女的事情,对于哱承恩来说是家常便饭了,他哪料到党馨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责打他。他好歹也是堂堂的都指挥使,被人这样责打,实在是奇耻大辱。
党馨一指哱拜,说道:“此乃我与哱副总兵商议的结果,是哱副总兵提出应当重责你20军棍的。”
“爹,是这样吗?”哱承恩纳闷地看着哱拜。
哱拜对儿子点点头,并不解释前后的缘由,他向党馨拱手道:“哱拜谢巡抚大人教训犬子,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下官就和犬子先告辞了。”
“去吧,回去之后,好好查一下这次你们西征途中士兵的行为,那些侵扰百姓的士兵必须重责。”党馨说道。
哱承恩挨了一顿打,却不明就里,见父亲这般态度,也知道不能和党馨翻脸。他勉强站起身,向党馨行了礼,然后便一拐一瘸地随着哱拜退出了巡抚衙门。
到了衙门之外,早有哱家的家丁迎上来,用一个软兜担架抬起了哱承恩,返回哱府。哱拜骑着马走在担架旁,脸色铁青。
“爹,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哱承恩躺在担架上问道。
哱拜道:“党馨借题发挥,想以此来警告我父子。”
“这个姓党的想干什么?我等出征之时,他就与我等为难,把我们的马调换成了乏马,还克扣了我们的粮饷。现在竟然敢对我动手了,这是不把我哱家放在眼里吗?”哱承恩愤愤不平地说道。
哱拜道:“当初梁问孟逼为父致仕,就是想削弱我们哱家军的势力,但他还不敢明着来。这个党馨比梁问孟走得更远。我哱拜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如此多的战功,朝廷现在是要卸磨杀驴了。”
“娘的,朝廷不让咱们好过,咱们也不让朝廷好过,惹急了,咱们就反了!”哱承恩恶狠狠地说道。
给哱承恩抬担架的都是哱家的忠实家丁,平日里哱家父子对他们的教育就是忠于哱家,而非忠于朝廷。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哱家父子以往也说过许多回了,这一回哱承恩扬言造反,家丁们也丝毫不觉得奇怪或者惶恐。
“现在还不到时候。”哱拜说道,“宁夏镇不止有我们这一个卫的兵马,光靠我们是成不了气候的,还得再等等。”
“那就再等等吧,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要手刃党馨,报今天之仇!”哱承恩咬牙切齿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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