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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就顺道说个事儿,说完了再聊别的。”宋宁笑着道,“要不要请小姑娘来唱小曲儿?”
刚才还挺高兴的几位大人又黑了脸。
宋延徐咳嗽了一声,提醒自己宋宁:“不许说乱七八糟的话。”
“哦!”宋宁的认知里,大官儿们一起吃饭,不听个曲儿看看舞,就不会喝酒,不喝酒就不上头、不上头就洒不开,洒不开还怎么做朋友?
但几位大人都克制内敛。
她想多了。
“那下官明儿把名单登录上缴。下官认为,京城一旦成功推行,保定、河南就可以慢慢推展了。”宋宁道。
柴思廷微微颔首,道:“青衫、铜炉二院的院长本官认识,此事就交由邱宁安去办。”
邱宁安就是他刚才提到的在翰林院任职的朋友的儿子。
宋宁暗骂柴思廷精,不让他的人加入的时候,他是一句没提他认识两个院长,现在让他的人加入了,他这就松口了。
刚才还感叹十四个院长不好说服呢。
“那就有劳柴大人了。”宋延徐举杯,柴思廷和他碰了杯,“宋阁老客气了,为了民生,应该的。”
一桌的人都笑着。
罗子章心里更是笑了半天,觉得宋宁这事儿办的太贼了,他一开始还纳闷,请这么多人来她能聊个什么东西出来。
没想到她还是在“卖”她的两个政策的人情。
任何人的交际和关系,不就是在一桩桩利益中交错、难分最后牢牢站在一条船的?宋宁说让几个书院主动的成为主办方,那他和这位几位大人,不也是主动的参与了?
还是这小子脑子活有本事,口才也灵。
“小宋和我爹,敬各位大人酒。”宋宁和宋延徐起来,宋延徐一站其他人也不得不站起来,宋宁嘿嘿一笑,道,“小宋在济南府任职,有一次来了三岁小儿告官,说他父亲枭水,怎么喊都不上来。”
“下官怕有事,还真跟着他去了,到了院子闻着一股臭气,才知道他爹中午喝了一斤酒,上茅房就直接当浴桶,进去泡澡去了。”
她一说完,一桌子的人都黑了脸,孙元忠道:“正吃饭,你说这也太扫兴了。”
“不成体统。”
“不许胡说。”宋延徐也截断她的话。
宋宁一点不在乎,喝酒道:“小子唐突轻浮莽撞了,罚酒!”
她这恶心的笑话一说,桌子上端着的架子,似乎也都跟着降了降,仿佛这糟践的笑话端着架子听,到脏了自己的架子了。
架子一掉,气氛就真正的活跃了起来。
几位大人就真的聊了起来,并不说朝事,而是闲聊各自有趣的见闻,宋宁就认真听着了,和钱中宁一起倒酒陪酒。
一场席面,前所未有,气氛也是难得一见的轻松友好。
天香楼的东家知道楼上坐的哪些人,就算过了宵禁也不打烊,只派着四个伙计楼梯边守着,但凡里头咳嗽一声,就过去伺候着。
过了宵禁,几位大人这才意犹未尽地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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