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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山寨的山脚,司徒北骑着马和弟兄们不疾不徐的往司徒寨的方向走。
直到队伍已经离开了云归山寨的视线,而司徒北身后跟着的一个弟兄在此时夹了一下马腹,往前快走了几步,与司徒北并驾。
“司徒大当家倒是稳得住,刚才那场面,搞不好就会被卷进去。”
“呼延少将军,你就只看出这个?”
司徒北摇着扇子,这话里不乏讽刺。
然呼延拓却没怎么听出来,只道,“你们云归山内部已经乱成这样,看来我父王的担忧是多余的了!”
司徒北暼了呼延拓一眼,“言之过早吧。”
“等裘家寨和云归山寨拼个两败俱伤后,只要你们司徒寨给我开路,占领云归山岂非轻而易举?怎么就言之过早了?”
呼延拓是北恒雷龙将军之子,虽然挂着少将之名,然而真正的战场却没上过几次,更别说领兵了。
司徒北心下对这个毛头小子是十分不屑的。
“你只看到云归山人心离散,就没看到后起之秀,势如破竹?”
“咝,你是说那萧鸣?”
呼延拓轻嗤,“的确,那小子是很生猛,身手了得,但他一个人,就算能以一抵十,还能以一挡百?”
“少将军,我劝你还是谨慎些好,别太小看了他,你可知他是谁的孩子?”
“萧鸿那英年早逝的弟弟嘛!”
“那你又可知萧鸿的弟弟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山匪呗,一个早早就嗝了的山匪,还能是什么大人物?”
“萧戚。和你们北恒在鬼谷的那场大战,他便是以一人之力将我们西霆先王元丰帝于困境之中解救出来,虽没有以一抵百,却也折了你们北恒数十人,当年你们领兵的北恒第一大将夋尤将军,就是为他所杀。”
“你说我夋尤王叔是被他所杀?!”
“不错,而后萧戚便随元丰帝进了巽京,做了元丰帝的御前侍卫。”
“元丰帝的御前侍卫?那后来他是怎么死的?”
司徒北的脸色有了一些微微的变化,嘴角那抹讥诮竟收了起来,眼底竟多了些郁沉,
“一日作匪,终身是寇,他却想凭一片赤胆忠义之心,洗净云归山匪寇之污名。愚蠢至极。所以死了,死的一文不值!”
司徒北的手背突地爆出青筋。
呼延拓对云归山的历史一无所知,听罢后嘲笑道,“可这样一个愚蠢之人的儿子,又有何可惧?”
司徒北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呼延拓一个白眼,嘴角扯了一下,冷声道,“可就是这样一个愚蠢之人的儿子,当着你我的面,杀掉了裘家寨的少寨主。他和萧戚并不一样。”
“……你怕他?”
司徒北嘴角抽抽,无语的看向他,“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的?”
“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就当他神武非凡,能以一挡百,难道云归山寨各个都可以以一抵百?”
“司徒北,其实这些人里面还是你最聪明,早早投靠我们北恒,不然就以你们云归山这一两千号人,如何抵挡的住我们北恒大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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