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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匈奴人各部之间有联系,刘闲不相信,可事情还真是巧了,就在右部匈奴包围肤施城的前一天,御史大夫张苍以匈奴人困于上郡碉楼,上郡威胁不强为由,说服了汉文帝,将中尉王忌率领的汉军骑兵主力调拨向了河东,去迎战晚于九原露路入侵十天,却也从大同盆地杀进太原郡的匈奴左路。
刘闲的狼烟以及求援信使到甘泉宫时候,他的王忌大人已经奔出去四五百里地了。
“额,太子!”
“混账东西!就因为看老子不顺眼,踩我台!等着匈奴人再来个烽火甘泉宫!老子看你张苍怎么处理!!!”
沉默死寂好不容易被景老夫子打破,一句话没等说完,没精力多少挫折的刘闲却是禁不住爆炸了,一脚踹倒了水壶,龇牙咧嘴的咆哮着,愤怒的模样,恨不得奔回长安,掐死张苍那般,听得景老头还有贾谊两个文官赶忙是将他硬按了回来。
“师尊息怒啊!陛下如此处置,也是对老师的信任吗!相信上郡在老师手中牢不可破,可是太原郡估计撑不住了!”
“太子,您拿火堆撒气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咱们就收拾东西回吴国,朝廷如此不义,还不给他当什么鸟将军了!”
“额~~~”
听着景老头跟宠孙子一般的劝说声,就连刘闲自己都是忍不住嘴角剧烈的颤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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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军帐中,又陷进了一片死寂,关键时刻汉军主力骑兵放了上郡的鸽子,城中守军七八千左右,城外郡兵九千六百二十一名,几乎可以算是全步兵了,这点兵力对抗将近四万匈奴骑兵,十万人的匈奴部族,实在是捉襟见肘。
换句话说,打不过!
肤施城刘闲没顾得上,就算是匈奴人攻城能力弱,这两天,也将西北破旧的夯土城墙破坏了不少,尤其是由地方豪族组成的守军防守意志也远不如刘闲麾下这支已经被他收编为部曲的郡兵来的强烈,位于城中的郡丞曹奇已经派人传递来了消息,看到刘闲支援来的部队一味加固自身防御,城中已经有了非议,认为肤施城受不住,打算献粮出去,换取匈奴人撤军。
虽然刘闲将计划透露给了十几家有头有脸的大族,暂时能稳住他们,可约定时间一结束,见不到王忌的骑兵,反倒让肤施城守军更容易军心崩溃。
总之,朝廷这一鸽,让刘闲陷入了格外的被动中。
“将军,要不然就献粮吧!匈奴人也冻死不少人,以上郡之粮馈给,不用在肤施城死拼,相信他们也会乐见其成!”
“放屁!我啾啾大汉,岂能向胡狗拱手投降!”
“莽夫,当年太祖被冒顿围困白登山,不也采用了左丞相陈平之计,以钱粮贿赂匈奴人!”
“那是江山刚定,三军疲敝,现在我上郡粮草充足,装备精良,凭什么向匈奴人低头!”
好家伙,下一个战场成了文人和武夫的了,扯着嗓子,为大局计的贾谊理直气壮一点儿没有文人样子的嚷嚷着,另一头樊飙的黑脑门都快顶在了他额头上,嚷嚷得吐沫星子飞溅,在他俩从政见发展为人身攻击
时候,算是老成的周亚夫又是抱拳提出了折中办法来。
“将军,下官可以率本部军兵骑铁马冲进城内安稳各部督战,将军只需要在背后佯攻,为下官争取些机会即可!”
“够了!”
争吵中,刘闲却是头疼的一声暴喝,呵斥得正脸红脖子粗的诸人也无不是身形一僵,下一秒,刘闲则是疲惫的挥了挥巴掌。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想一想!”
眼看着刘闲这幅无精打采模样,周亚夫还想劝,贾谊却是格外会看气氛的推起了他来。
“不差这半天,周太守,咱们先准备准备吧!”
一群人陆续出了去,刘闲自己还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又是懒踏踏的一下子栽倒在了神似某国旗膏药形状的褥子上,今天的肤施之局,可是他谋划许久,甚至好几个晚上,做梦他都梦到诱敌深入,让大汉铁骑将滑不溜秋的匈奴人骑兵歼灭在黄土高坡中的模样。
本来已经十拿九稳了,可偏偏就在收网时候,出了这么大一个岔子,被背叛的感觉,束手无策的感觉,还真让他有气无力的。
论计划,其实贾谊的才是最好的,相比于粮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上千万石不过一年的产量,一匹马能托走两石的话,匈奴人总共也就能带走个三四十万石,就算加上布匹钱帛等,损失也比破城的大,可这一来,提起的士气又是一泄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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