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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筱苒还在睡梦中,桂嬷嬷就已经來到凤栖宫,小竹立即出去迎接。
“不知嬷嬷今日前來所为何事?”
自从小姐被幽禁,凤栖宫也几乎成为了众人眼里的冷宫,如今桂嬷嬷前來,莫不是太后又有什么事要***了?
“皇后呢?太后有旨让皇后慈宁宫觐见。”桂嬷嬷公事公办转述着太后的话。
小竹微微一怔,立即点头,一把掀开被子将莫筱苒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扯了出來。
“小姐快起來,太后让你去慈宁宫觐见。”小竹手忙脚乱的帮她穿戴好衣衫,又用湿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冰冷的触感,让莫筱苒瞬间清醒。
“什么事?”现在才几点?太后又要干嘛了?
“奴婢也不知,桂嬷嬷还在外面候着呢。”小竹指了指殿外,便见桂嬷嬷站得笔直,站在殿外的青石台阶上,目不斜视,如同一座石像。
“这日子,还要不要人活了?”莫筱苒抱怨一句,漱了漱口,坐到梳妆台前,昏黄的痛经,倒影着她的模样,“对了,今天帮我戴这个。”她拿出一支檀木簪子递给小竹。
“小姐,人家都是穿金戴银,你怎么戴这个?”小竹一脸嫌弃。
“我高兴,我乐意。”莫筱苒回嘴道:“就这个。”
虽然心有不忿,但小竹还是乖乖的为她梳头,最后将簪子插入发髻中,沒有多余的装饰,却一身气质典雅高贵,莫筱苒暗暗点头,对白青洛的眼光再次报以推崇的态度。
穿戴整齐,莫筱苒这才领着小竹走出凤栖宫,日出的微光驱散了空中弥漫的雾气,化作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溅落在葱绿的草坪上,泥土含香。
她看向站立在殿外的桂嬷嬷,笑盈盈的开口:“不知道太后今儿找我什么事啊?”
桂嬷嬷对上她盈盈浅笑的脸,不知为何,心里头竟打了个寒颤,垂头低语:“娘娘去了便知道了,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太后的心思。”
不敢妄自揣测?她揣测得还少吗?
莫筱苒眼中波光流转,倒是沒为难她,迈开步子朝着慈宁宫走去,她十分好奇,到底什么理由让太后给自己解禁了?
來到慈宁宫,隐隐可以看到那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天地之间,大气磅礴。
莫筱苒抬脚迈上石阶,进了寝宫,就看见一屋子人,太后高坐上首,而廖雪携四个常在坐在下方,对面空了一把椅子,想來是给她留着的。
这人可真齐啊。
莫筱苒信步走到中央,微微行礼。
“起來吧。”太后左手虚抬了一把,她也顺势站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对面,站在一名眉目清秀的常在后的,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洛。
“皇后这几日睡得可安稳?”这是自打莫筱苒暴揍了白子旭一顿后,第一次见着太后,她神色无异,好像从沒发生过那件事一般。
莫筱苒自然不可能主动说起,笑靥如花的道:“睡得很好,每晚还做梦呢。”
“不知道皇后娘娘都做些什么梦?”廖雪娇滴滴的开口,一脸柔美的笑容。
“啊,”莫筱苒轻轻应了声,双眼微微眯起:“做着有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追我,于是,我一脚将她踹翻了的梦,你觉得这梦算不算美?”
廖雪被她的话一堵,脸上的笑也僵了几分,眼中掠过一丝阴毒,“是挺好。”
装,你继续装!
莫筱苒心头冷哼一声,这人啊,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给人虐虐心里才舒坦,不是欠抽是什么?“不知太后今日找臣妾前來所为何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太后也沒料到莫筱苒会直截了当的开口,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后日两国使臣将进宫面见皇上,这事你们也都应该听到风声了。”
莫筱苒眉梢一挑,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真被白青洛那厮给说中了?太后想要自己也出席?
真不怕她又大闹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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