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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泊舟。”
“郁泊舟!”
“啊?”郁泊舟回过神,“怎么了。”
纪绥奇怪地瞧他,“你在发什么呆,我已经叫了你好几声了。”
“抱歉,今天起太早开会没什么精神。”郁泊舟揉揉眉心,借着遮挡,从指缝里悄悄偷看纪绥。
自从从海岛回来,郁泊舟脑海里总是会时不时回想起那晚。
纪绥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掌心,直至现在他的掌心还残留着那股痒意,还有口腔呼出来的气。
温热,独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纪绥用指节敲了敲手里的菜单,“你要加菜吗?人家还在等着呢。”
阿姨今天休假,郁泊舟昨晚睡觉前和他说,今天下午接他来这家新开的私房菜吃饭。
结果人到了半天,一句话不说,一道菜不点。
服务生挂着礼貌性微笑,轻声细语地说:“您慢慢看,不必着急,我们店里的雕酒生腌膏蟹颇受好评,您要不要来一份尝尝?”
“谢谢,他不吃生的。再加个木薯糖水,少放冰。”纪绥合上菜单,仔细叮嘱服务生不要放的东西。
葱姜蒜不要,清炒时蔬只要芦笋和茭白,牛肉要全熟,任何配菜里的花生的一律不要。
全是他不吃的东西。郁泊舟看着纪绥发愣。
这么久了,连家里的阿姨都不能全部记住他不吃的东西,偶尔还需要对照何姨留下的手册做饭。
纪绥是记性好,还是对他上心?
如果是记性好,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纪绥提都没提给他吹手心的事。
害羞吗?
食不言,寝不语。纪绥向来不在饭桌上谈问题,而一向话多的郁泊舟像突然哑了嗓子,两个人安静无言吃完午饭。
木薯糖水最后才上,比想象中的要甜,没有陈伯自己在家做的好喝,纪绥尝了几口搁到一边,打算打包带回去重新煮。
郁泊舟喝完自己的一碗,指了指,“不喝了?”
纪绥摇头,没来得及说出他带回去,郁泊舟就喝光了自己那碗,然后拿过他的,一饮而尽喝完。
纪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喝过了,你怎么不再点一碗?”
郁泊舟擦嘴,态度十分无所谓,“我又没和你用同一把勺子,再说了,在家里给你夹菜也没用公筷,要吃……”口水早吃了。
郁泊舟堪堪刹住车,顿了顿,“要吃不完,不是浪费了。”
算了,吃都吃完了。
纪绥坐正,端出要谈正事的模样,“最近怎么样?”
他们坐的包厢,谈话环境绝对安全,只是这问候开场,怎么这么像心理医生面谈?
郁泊舟扬唇,“医生,我天天和你寸步不离,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纪绥:“患者请不要试图拉进医患关系,谈话注意分寸。”
郁泊舟佯装伤心,“真让人伤心啊小绥医生,我想我现在不好了。”
“好了,别闹。”纪绥清了清嗓子,“最近看你不在状态,是快开股东大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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