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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隔壁房间,里梅正在和羂索通电话。
“你说……宿傩大人的手指怎么了?!”里梅的声音微微颤抖。
在电话的另一头,羂索靠在了一面医院墙外,他垂眸看着手中被白色手帕包裹住的东西,那是一团黑黢黢、黏腻的液体,它像是水银一样在手帕上轻轻滚动,滴落在了地上很快消失不见了:“融化了。我打开了它的封印后,原先完整的手指就直接溶化掉了。”
里梅怀疑道:“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我做这些有什么好处?”羂索说,“而且,你也清楚,两面宿傩的手指是无法被破坏的,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有什么我们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我还知道一根手指的下落,在北海道,我去那里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联系。”
“好。”
“对了,怜央的术式你测试了吗?”羂索想起了这件事。
里梅:“这几天都在外面玩,孩子比较累,所以暂时拖延了一下。明天天气预报说下雨,我们不出门。所以我今晚就试,这样明天他也可以休息一天。”
——
夜幕降临,今晚的天气并不好,星空被阴云遮蔽,水面上腾起了夜雾,空气湿漉冰冷。
酒店的房间内烧起了地暖,大家的晚餐是热乎乎的奶油炖菜配杂炊,用了附近现采的野菜和菌菇,再加上水里捕捞上来的鲜鱼和贝壳,鲜美又极具当地特色。
在饭后,大家愉快地洗完澡、看了一会电视后就各自睡觉去了。三胞胎们各自抱着咒骸钻进了热乎的被窝。
夜晚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了叶上,形成了白噪音格外助眠。
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孩子们的房间里。
怜央赶紧自己被推了一下,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侧的里梅:“里梅?”
里梅蹲在他的窗边,将手指竖在了嘴前,低声说:“嘘,穿好衣服,带你出去一下。轻一点,不要吵到你的哥哥睡觉。”
怜央听话地点点头,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换好鞋子悄悄跟在里梅背后出去了。
雨下得很大,他跟着里梅到了酒店的码头,那里停了一条乌篷船。他在里梅的示意下上了船,船行驶顺着河流行驶到一片无垠湖泊的中央时,里梅将船停了下来。
“里梅?”怜央坐在船里,雨点密集地打在船舷上,让船不安地摇晃着,外面一片漆黑,仿佛与世隔绝。如果是正常孩子看到这番景象必然会吓得哭出来,但怜央不一样,他疑惑地看向带他出来的里梅。
里梅坐到了怜央身边,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生得术式的原理:“你还记得你的生得术式吗?”
怜央:“我没有生得术式。”
“不,你是有的。”里梅揉了揉怜央的脑袋,“只是忘记了。”
怜央:“没有忘记,就是没有。”
里梅:“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怜央:……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漆黑的帐自头顶降下,与此同时,泛着涟漪的水面霎时冻结,广阔的冰面蔓延至整个帐内,形成了一个纯冰构筑的大型“冰屋”,顺便也把他们的船冻结了。
里梅站起身,他拿出了此前羂索给他的咒物,从古怪形状的茶壶中,一只长着翅膀的咒灵钻了出来。他对怜央说:“你的术式是反重力机构,从高空坠下是最快捷的方式。放心,我会在你快落地的时候接住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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