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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吴妈妈从外院赶来,气儿都没喘匀,“夫、夫人,宫里来人,将宅院封了。”
莫说姜氏,连遮月亦是吓一跳,娘娘没说要封付宅啊?
然,此次领头之人却是元禄,他仅问了裴夫人在何处,便带着人径直往祠堂去。
谁也没料到,付姝妍便这么被扣下了,一并扣下的,还有她的两个下人,青檀和姚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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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四月初六。
摸清了症状,便可对症下药,付茗颂的身子已然大好,头疼稍缓,倒是不再嗜睡了。
许是前阵子睡得久,现下清醒得很。
遮月替她换上薄裙,忍不住问:“娘娘,二姑娘她胆敢行巫蛊术,这可是死罪,再说那姚妈妈,元公公从姚妈妈的屋里搜到了红芍,已是能定罪了,您为何还留她二人性命?”
这二人,已在慎刑司单独看押半月,若非皇后不松口,早就黄泉路上作伴了。
付茗颂顿了顿,不答反问:“老太太身子如何了?”
“老太太年岁大,不比娘娘康健,太医说是还要再调养两日,方能下榻。”
“那就再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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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阴雨绵绵。
付家大大小小,皆被请至宫中。
个个坐立难安,频频往窗外瞧,直至付姝妍与姚妈妈被内侍押上前。
半月过去,付姝妍哪还有娇气模样,发丝凌乱,艳丽的襦裙也换作了囚衣,眼窝凹陷,整个人憔悴黯淡。
她看了眼身旁的姚妈妈,紧紧攥住手心,目光一寸寸掠过众人,声音沙哑道:“是我干的,是我藏了晦物咒祖母与皇后,这同姚妈妈无关,关她作甚?”
姚妈妈闭了闭眼,低声唤了句姑娘。
然,付姝妍这话声刚落,便惹得付家众人疑惑不解。
姜氏起身,“晦物?你在说甚?你可知你身旁这个贱奴,竟敢下毒害老太太与皇后!此事,你究竟知或不知?”
这下,换作付姝妍讶然了。
“下毒?”
付姝妍如雷轰顶,转而望向姚妈妈。
姚妈妈抬眸哭道:“姑娘啊,姑娘,是老奴害了您,是老奴的错,老奴的错……”
付姝妍呐呐道:“祖母与皇后病重,不是那邪术害的?妈妈你可是早就知晓我在作甚,才、才行此计谋?”
意在,帮她?
姚妈妈捂脸,缓缓颔首。
她见姑娘放不下,便想搭把手,巫蛊有用无用她不知,可下毒,总不会有错的。
付姝妍呆愣住,一下便哭了出来。
此情此景,倒显主仆情深。
紧接着,遮月将锦盒摆在面前,那里头躺着两个草扎的小人,上头贴着生辰八字,以及好几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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