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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听得这话,便知了李明的打算。
如今这个所谓的“内阁”,最重要的人员根本不是如今点出来的四位大臣,而是后来填补进来的人。毕竟这四个人都位高权重,平日事务繁忙,奏事厅的事儿,其实就是一些苦力,将折子分成轻重缓急和不同类型,用来减轻李明审批折子的压力。
如果没有奏事厅,李明扛不住。如今将奏事厅的杂活儿交给这些重臣,他们又能扛得住?
只是奏事厅虽然是苦力,可掌握折子第一道进宫的程序,又的确重要,所以谁都不愿意放权,等到了后面,实际上审批折子的,最后必然就会落到“填补”进来的这批人手里。
所以填补的人是谁,便至关重要了。
李蓉想着,便将目光落到苏容卿身上,走到这一步,她便有些猜出来苏容卿放火烧奏事厅的最终目的了。
一个能被裴文宣监测的奏事厅,不如一个能为肃王铺路的内阁。
李蓉思索着,听着李明和大臣说着这个小内阁的建制,等下朝之后,李蓉走宫外,上了马车,就见裴文宣在等她。她不由得笑起来:“一起下的朝,你怎么走的这么快?”
“微臣腿长。”裴文宣给李蓉倒了茶,笑着道,“既然不能并肩走,就想先进来等着殿下。”
“狗东西可真会说话。”
李蓉似嗔似笑埋汰了他一句,转身坐了下来,端了裴文宣的茶,接着道:“今个儿没提科举的事儿。”
“今日的事儿太多了,”裴文宣喝了口茶,缓声道,“您等着,马上就有圣旨要下来了。”
李蓉听裴文宣的意思,想了想:“你说这圣旨,是先给谁呢?”
“这样吧,”裴文宣抬眼看她,“我同殿下赌两局。”
“赌什么?”李蓉挑眉,裴文宣想了想,“首先赌第一道圣旨,给的是谁。”
“其次赌给咱们那道圣旨,给的是什么。”
“好啊,”李蓉果断应下,“赌注呢?”
“殿下想要什么?”
李蓉听到这问话,一时倒有些不知道要什么了,裴文宣惯来纵着她,好似也没什么是得这么赌的。
裴文宣见李蓉想不出来,便道:“那我就欠殿下一件事,殿下什么时候想好要什么,便来找我兑换就行。”
“那你不很吃亏?”
“你也得先赢我才是。”
“行”李蓉点头,“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裴文宣轻咳了一声,扭过头去,将手放在膝盖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咳,那个”
“嗯?”
“好多年没见殿下出去游玩了。"
“你想同我一起出去玩?”@李蓉笑起来:“好说呀。”
“那个,我记得当年和殿下一起出游,殿下见得波斯舞姬起舞,兴致大起,那日天气炎热,城中商客往来者众”
“说重点。”李蓉直接打断了他,裴文宣也编不下去了,扭头直接道,“衣服我买了一套,按你尺寸量的,我知道殿下会跳舞。”
李蓉:”
裴文宣话说出来了,双手揣入袖中,耳根都红透了,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殿下赌不赌?”
李蓉没说话,她饶有趣味打量着裴文宣,目光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一双眼睛仿佛就带了实质,似在探测些什么。
裴文宣僵直身子,任由她打量,好似老僧入定,一派坦然。
“殿下?”
裴文宣见李蓉久久不言,不由得催促了一声,李蓉嗤笑出声,翘起二郎腿来,斜斜一靠在小桌上,凤眼仿佛是会勾人一般斜斜一瞟,笑得意味深长:“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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