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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贝卡斯又觉得不能这么想。
他不理解马修,和马修本人无关,是他自己对“父母”和“家庭”的重要性完全无法理解。
他在银河图书馆也是处于多年的孤立和孤单的状态,可他想念更多的是故乡的机器人。
即便两人都被封闭在冰原或者暴风雪山庄,他能理解马修的机会也不大。
贝卡斯一边默写,一边头脑风暴。
百无聊赖且八卦十足的凯罗女王又问:“对了,说说你们分手的过程吧。”
贝卡斯回过神,回答:“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叫我离开,我回到银河图书馆。”
“只是这样?真无趣。”
凯罗女王很失望,喋喋的说,“在莫克兰星上的分手仪式可精彩了,感情破裂的昔日情侣要厮杀到只剩一个人活着,由祭祀宣布分手成功,亲友都会到场见证,特别热闹。”
贝卡斯庆幸又有些遗憾的说:“他们倒是没有这样的风俗。”
庆幸是他完全不想和马特处于你死或我的境地。
可换个角度想,如果地球上也有这样的分手习俗,拍出的情感综艺类节目会有多精彩。
就这样,贝卡斯一边写着“换形技术”,一边和凯罗女王交流各种星球的情感模式,试图汲取别人的经验,给自己面对的问题找出解决办法。
如果他找不到帮马修驱散心魔的办法,便无法让马修从“空人状态”中解脱出来。
在空人仪式的作用下,马修已经暂时变成了一具“空壳”,成为了与怪物的世界建立连接的“坐标”和“连接站”。
贝卡斯将笔一顿,忽然联想起马特描述的那个被红月感染、邪神的信徒怪物们降临地球的未来世界:
现在,马修成为“空人”连接了异次元……
那么,仪式的策划者大费周章的最终目的应该也是,想要它们降临到地球上……
一切向那场未来推进的关键事件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发生着。
地球,地狱厨房。
马修陷入了沉睡,此刻,他正做着一个诡异的梦。
他在一个昏暗又破旧的小屋里,所有的门窗都紧紧的关闭着。
屋里的每扇窗和唯一的一扇出去的门都被锁链死死封着,密码锁扣着这些锁链的两端。
空荡荡的小屋里没有家具,墙上和地板上隐约有大片大片的黑斑,可能是水渍,也可能是血迹。
马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只是这房里弥漫着一种令他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屋里阴寒的温度,也许是这种周身发凉的感觉。
他不想呆在小屋里,而且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
他开始破解扣住大门铁链的密码锁。
正在马修忙于计算密码锁的可能时,一个恐怖的画面忽然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是一群宛如厉鬼的黑色影子组成的画面。
画面又闪了一下,有个鬼从它们中直接扑到他面前,咧开的笑脸里露出黑黝黝的牙龈和雪白的利齿。
马修被鬼的跳脸袭击吓了一跳,回过神,屋里有一扇门自动打开,发出木门久违上油的吱呀声。
这扇门轻轻摇晃着,像是一个人在摆手打招呼。
马修本想专注破解密码锁,无论屋里有什么,只有打开门才有机会跑出去。
但很快,他感到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屋里明明除了他之外再无二人,但仿佛有什么正躲在暗处,别有目的的盯着他的后背,令他不安。
终于,他放下锁,走向门,想将它一把关上,当他靠近时,门敞开的更大了。
马修小心的踏进一步,一脚踩在门里,另一只脚留在外面。
起初,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昏黄的、不停摇晃的灯光。
当他适应了这忽明忽暗的光线后,看见靠墙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色的、仿佛与脏污的墙面融为一体的、极为扭曲的纤长黑影。
它很像是方才出现在他脑海中,扑到他面前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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