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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听到他说的话，隋风心中震惊无比。即使已经恢复了记忆，他依旧认为上一世的记忆是自己所独有的，自己只是带着记忆转生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这个人影却道出了自己隐藏十多年的秘密，更甚至，这秘密或许只是他自己以为的秘密。

隋风心脏砰砰直跳，他张口想说什么，一滴血让他停了下来。

那是一滴金色的血液，熟悉得让隋风目眩。血液从临渊指尖滑落，落到四周的环形湖中，血色的湖泊原本就带着一丝金色，这滴血下去，湖泊中的金色更加绚丽。

隋风咽了咽唾液，他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有想把这滴血液吞吃入腹的欲望。

为什么会这样，他也说不清楚，就像之前他将临渊当成无上美味一样，毫无源头可言。

不，不是没有源头，只是源头被自己斩断了而已。记忆封印约束着关于那部分的思绪，唯有临渊可以解封。

隋风甩了甩头，他不想再想下去了，不管后面隐藏着什么……临渊总会告诉他的。

等他和临渊活下去才有机会去纠结那些东西。想清楚之后，隋风气息一变，体内絮乱的源力都大致平息了下来。

但是……就是他奇怪的表现让虚人又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虚无人影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低头对临渊说话，“原来如此……竟然舍得，我就说，我们是同一类人，有些选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结局。”

隋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不妨碍他找机会。小心翼翼的往环形湖走了一步，他没遇到阻碍，趁此机会，隋风如风从龙，迅速来到圆形土地上。

与此同时，积累了一段时间的源力此刻化为雷霆狠厉的攻向虚无人影。

攻击过后，隋风迅速放出异植，让异植保护临渊，此刻他已经力竭，手撑在地上，却摸了一手粘糊。

隋风错愕的抬手，却看到自己掌心满是红色的鲜血——这些鲜血不会干涸，永远的保持着新鲜的状态。

血红，隋风的眼更红，他这时候才发现，这一片圆形土地上已经布满了临渊的鲜血，血液从他体内流出，落到土地上，又从土地上滚落圆形湖泊中，染红了圆形湖泊。

满地的红刺得隋风眼睛生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闻不到临渊血的味道，精神力也无法探出，所以现在才察觉这个情况。

“嘀嗒！”

“嘀嗒！”

这踏马得需要多少血？

临渊……还活着吗？

此时此刻，无法使用精神力的隋风还真的无法确认临渊的生命气息。

契约也已经失去作用。

哪怕临渊近在咫尺，他也感觉不到——他不知道这是凌长风用方法掩盖了临渊身上的气息。

他只能用眼睛看到的去判断。

临渊，还活着吗？

“轰隆！”

隋风抬起冰冷的血色竖瞳，银色鳞片如护甲一样将他笼罩在其中，脸上、肩臂、胸腹、大腿，覆盖在人体的每一寸上。

雷霆只是小手段，凌长风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倒是隋风的突然龙化有些小麻烦。

命运轨迹变更需要的是一个清醒的异世之魂为载体，而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待隋风冲到他面前时，凌长风抬手在他身前一点，强大的力量把隋风狠狠的压倒在圆形土地上。

地上的一些血液化为金色的光进入隋风的体内，他们所过之处辐射全然消散。

而在金色光芒消失之后，隋风才清醒过来，刚刚他被压下的手法他很熟悉，因为他曾经也这样做过。

“这里，是你的领域。”隋风笃定的说道。

这整个山谷都是这个虚无人影身前的领域，在领域内，他是无敌的。别说隋风现在只是六级，哪怕他是九级也别想挑战圣者的领域。

哪怕这个领域经过几千年已经大不如之前了，那也不是他能够挑战的。

隋风深吸一口气，打不过，那就只能谈了。

他抬头看了看临渊，红色的血液不断从他身上滴落，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他心上，“能不能，先停下来？”

凌长风摇头，“不能。”

隋风扯了扯嘴角，“他好歹也是你的后辈，一点情面也不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