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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81章
云澜舟和八皇子一行人顺顺溜溜地到了庆州,今年的庆州风调雨顺,五谷蕃熟,云澜舟带了一半皇帝拨的银子,又带了一半二皇兄私库的银子,不仅为了囤积军粮,也为了买一批赈灾粮。
他和简宁分开了大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每天都寝食难安,想早点收完粮食,就飞去沧州和简宁相见。
他和八皇子带了皇帝指派的几个户部官员,都是买粮好手,对民间的粮价烂熟于心。其中有一位户部左侍郎郭明平郭大人,年纪不大,手腕儿很是老练,刚到庆州不出十日,就不遗余力地带着户部司员和随行差役一起摸清楚了当地粮商的门路。
郭大人在大街上一路披荆斩棘,可跟在身后的官员们每日一出门,连口水都喝不上,累得像从坟场里刚爬出来的鬼一样,个个儿筋疲力尽,还要装出一副干劲十足收获颇丰的样子,于是回去后禀报粮价时,八皇子瞧着那一个个新郎官戴孝似的悲喜神色,没看出事儿办得如何,倒看出这群人的命恐怕不长了。
八皇子私下和云澜舟说,“郭侍郎此人,面相寡淡,年轻有为,可惜独来独往的,是个孤寡终生的命格。”
“与你何干?”云澜舟正在屋中一样一样地挑选今日亲自给阿宁买的发带、笔筒、香囊、玉簪等几十样礼物。
他深知自己此时赫然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畜生,满心满眼都想着简宁,若是这份心思被旁人瞥见一点,恐怕都会退避三舍,要么以为他发了疯病,要么以为他坏了脑子。
若是阿宁知道,会作何感想呢?按照阿宁的性子,只怕会吓得抱头鼠窜,撇清干系,再也不同他坐在床边下棋,再也不与他一桌吃饭,更遑论同塌而眠……
云澜舟恍然,原来他已经霸占了阿宁六七年之久,若是有一日不慎暴露他那些龌龊心思以至阿宁离去,他也可以抱着那六七年日日夜夜的回忆,圆满终生。
所以记性好还有这样的好处,竟方便了他的别有用心么?
“这叫什么话?”八皇子丢眉丢眼道:“咱们能早日收够军粮自是不错,郭侍郎做事如此冒进,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无非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粮的差事,你不放心明日跟着那郭侍郎跑一天便是了。”云澜舟一个眼神都没给八皇子,兀自玩弄着手中的发带,心想不知给简宁戴上会是怎样一副俊灵摸样。
“我自要去的,你也跟我一起去,別老出去买这买那,好似缺这点东西似的……说起来,这都是给简公子买的?”八皇子嫌弃地扯了扯桌上的木盒与绸带,如今他觑着云澜舟,回忆起那本《仙师缘》所写,再怎么木头一块的八殿下心中也起了几分猜测,他这个脾气倔得九牛拉不转的十一弟和简公子之间,有了些许短袖之情。
这简公子还是他一力举荐进宫,给小十一做的伴读。
这么说起来,他还是简公子和小十一的媒人呢。
心情复杂的八皇子竟然还美了美,很快就拉下了嘴角,那他岂不是亲手给弟弟找了个男王妃么?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八皇子感觉天塌了,地陷了,眼中乌云密布,很是没好气地瞪着云澜舟,“成天就知道玩儿。”
云澜舟以为八皇兄疯掉了,他来庆州先派人查看了太子在庆州豢养私兵的位置和人数,昨夜趁着天黑,又亲自去深山老林探访了那群私兵的状况,今儿一早还不得不早起和八皇兄、郭侍郎一起商议买粮的办法,下午又跑去街上奔波买礼物,顶着个大热的天儿,骨头都热化了,八皇兄竟然还有脸说他只知道玩,真是岂有此理。
“八皇兄不知玩耍,但病还是很会生的,刚来就病了一场。”云澜舟言外之意是讲八皇子躲懒,可怜八皇子还以为这是弟弟的关心,毕竟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小十一素来十个偏曲性子,说话从来就是这般触耳惊心不同凡响的风格,八皇子习以为常,自己把自己劝好了,又和颜悦色地对云澜舟道:“以后对简公子好些,莫要辜负了人家。”
云澜舟:“?”
两人正说着话,窗边传来几声轻叩,云澜舟收敛了所有神色,漠然道:“进。”
窗棂被打开一条缝,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身蹿了进来,动作行云流水,抱拳一礼道:“殿下,我们的人一路跟简公子北上,就在前几日,沧州的探子传信说简公子失踪了。”
云澜舟一愣,立刻站起了身,凝视着暗卫颇为难看的脸色,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八皇子在旁劝了两句,让他稍安勿躁,可接下来两人听到的消息,是多少句劝说都不能缓和的。
“另外……另外……二皇子也不见了踪影!”暗卫垂着头,很是惭愧地告罪道:“卑职无能,请殿下责罚!”
“如何失踪的?总不会平白就没了性命!”八皇子跟着站了起来,腿肚子颤了颤,这消息太刺激,急得他一时竟然险些没站稳,摔个倒栽葱。
云澜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自己心中也不淡然,因着他素来冷淡,由此旁人难以看出他的情绪,若是简宁在,便能从他微微发红的眼角和青筋凸显的手背上察觉出,云澜舟已然心急如焚了。
“我们的人从沧州传消息到庆州,飞鸽传书,约莫四日,而信上说那时已经失踪好几日了,卑职实在忧心……”暗卫结结巴巴地补了一句,这两位皇子平日里一个端方持重,一个不问世事,再好相处不过,可此时的神色实在恐怖,叫他猛地连如何说话也忘了,满心的慌乱,恨不能一脖子吊死,以此赎罪。
实际上,云澜舟不只是心急如焚,他是整个人直接被一把火给焚了。
幽深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眨了一下,他硬生生地拽着那暗卫的衣领,把人扯了起来掼在墙上,寒声问:“谁给你的消息?”
“玄鸦。”暗卫咽了咽口水,被云澜舟周身的杀气震慑,艰涩道:“殿下是知道的,论武功我们没有人比得过玄鸦,他都跟丢了……”
他都跟丢了,言下之意是阿宁和皇兄必然早已身陷险境。
云澜舟顾不得跟这些暗卫计较,稍微算了算路程便知道,阿宁应该被困了十来日,莫说多一日,就是多一炷香的时辰,都可能……
云澜舟想不下去,立刻了把匕首佩进腰中,甚至来不及与八皇子告别,走之前只给了个眼神,八皇子在那个被夜色和昏黄烛火打湿的仓促眼神中,懂得了云澜舟的意思,他轻轻颔首,让人抓紧前去。
三十多匹骏马盯着夜色如一片海潮般乘风而出,萧萧马鸣,一息千里,伴着穿身而过的树林沙响,这一支自庆州向北急奔的轻骑队仿佛拿出了同归于尽的气势,而他们风驰云走之所在,不是沧州,是去那令人心死的黄河。
这愈发莽撞的速度让后面的暗卫不敢跟上来,他们的主子好似浑身长满了雄心豹子胆,竟然为了抄近路,打马飞跃了一处深数丈宽两尺的悬崖,这发了疯似的连夜奔袭,并未让云澜舟疲乏倦怠,反而如纵风止燎,使他的心里的焦急几乎化成了一片永远不可追回的叹息,也化成了马蹄下溅起的无数沙泥,让他越急切,越如以身饲火,浑身的皮肉都隐隐作疼,似乎下一刻便要碎裂开来爆体而亡,叫旁人看看公子王孙的死样居然能如此的不同凡响。
说来奇怪,皮这样热,骨头却被迎面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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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也没料到,出宫收粮都得坐马车,从不骑马的自己,此时已经纵身马上,毫不畏惧,或者又更为恐惧和害怕的事情等在前方,掩盖了那对马儿的小小芥蒂。
一路风驰电掣,两日后,云澜舟鞭笞着自己的每刻每息,好不容易冲到了沧州城下,连自报家门都没有,直接拿出了皇帝以前御赐的金令,迫使看守城门的官兵打开了门,拎着三十几人组成的一批暗卫,直愣愣地冲入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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