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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弋被他的动静惊动,缓缓掀开了安静垂下的浓密眼睫。
他刚睡醒,眼中毫不掩饰的茫然清澈得像个孩子,呆呆地反应了会,他才清醒过来,第一时间从床上起身去看身侧的戚容。
“很难受吗?”
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魏弋手足无措,唯一一点理论知识还是通过电影学来的,他看着面前浑身赤裸怒瞪他的青年,耳朵尖慢慢红了,很想现在就垂下头去亲亲他,又害怕他更难受。
过了好一会,魏弋试探地伸出一只手,小心落在青年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劲瘦腰身,克制着力道揉了揉。
边揉边注意着戚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询问:“这样好点了吗?昨晚、是我……失了分寸。”
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
戚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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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弋起初还能和他平静对视,后来渐渐被他看得越发窘迫,面颊也红了一片,狼狈地躲避他的眼神。
以前的感觉又回来了,戚容这种游刃有余却又让他节节败退的姿态。
让他又爱又恨,欲罢不能,既舍不得放手,也做不到完全占有,相处的越久,便越被那股不得其法的痒意疯狂啃噬。
戚容是他风光恣意十几年遇到的唯一一道难题,在每一次交锋中,那个名字已被他深深镌刻在了心房上,心尖里,每一笔每一画都深深入骨。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开始忘记了戚容的身份,忘记了两人幼时孤儿院的过往,那些在时光里泛黄褪色的记忆终究成了过往,不重要,也无足轻重。
是戚容让他明白,只有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时至此时,魏弋也不敢说他完全占有了眼前这个人。
可那不重要,他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
他未说出口的话,他都会向戚容一一道尽,他没来得及做的事,他想身边都有他的存在。
魏弋还是没忍住,悄然抬眼看了一眼戚容,这一眼,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他又要慌忙移开眼,可戚容朝他勾唇笑了下,紧接着抬手搭上他腿边的手臂,借力坐起了身。
魏弋放在那截软腰上的手还未收回,便看着戚容微微倾身,亲在了他面颊上。
亲了一下,戚容又退回原位,拿眼睨他,语气漫不经心道:“罚你去给我做早餐。”
魏弋一怔,意识到他话中含义后,呆呆地应了一声。
得到他的回应,戚容一手向后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仰的脖颈紧绷出一条霜雪般的线条,在尚未开灯的昏暗房间内发着光般,小巧喉结在他眼前颤动两下,漂亮的锁骨上还留着一个牙印。
看着面前青年一副惑人妖精般的模样,他齿尖痒意复萌,突然很想咬点什么。
就这么看了几秒,在青年抬手,不满他推了推他后,魏弋像是根绷紧的弦猝然断裂,猛地捉住那只手,欺身压了上去。
手掌下按着那薄薄的皮肉,像在抚弄一张上好的缎料,养尊处优长大的少爷通身雪白滑腻,瘦弱却有肉,全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魏弋还记得昨晚在眼前不断晃过的那两个浅窝,嵌在后腰之上,刚好够他拇指严丝合缝地按上去。
心中胡思乱想着,再睁开眼时眼中已不复清明,魏弋在戚容反应过来前把住了他的腰,终于如愿以偿地咬上了那扰动他心神的白蝶。
他咬得有些重了,在那锁骨上又新覆了一个牙印,戚容微微拧眉,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将他扯开。
“魏弋……”
尾音未落,待看清那双抬起的眼中酝酿着深重的欲色后,戚容微微一怔。
魏弋呼吸急促喘了下,手上不得章法地揉捏着他腰侧,不管不顾地就想垂下头再凑近,“早餐一会做好不好?我现在……”
可戚容又扯了下他头发,魏弋吃痛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下,眼中意乱情迷散了些,垂下眼委屈巴巴地看他。
戚容冷眼旁观魏弋的难耐,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曲膝碰了碰他的,立刻惹来魏弋躬身躲避,魏弋被他抓住头发,被他逼得眼底隐隐泛红,却隐忍地一言不发。
“戚容……”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更委屈了。
戚容却没心软,昨晚胡闹了一通,他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要是魏弋再来一下,他真的会死。
就这么盯着魏弋看了一会,戚容松开手,抬起脚踩了踩他大腿,终于放过了他:“自己去浴室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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