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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邪睁开双目,看了“痛苦蠕动”的孟奇,冷笑一声:“这点痛苦就承受不了啊?我觉得你没办法体验完我所有的酷刑。”
他的语气颇有几分遗憾。
孟奇被“激”,强行忍耐住“痛苦”,安国邪笑了笑,继续闭目调息,他的伤势已经稳固,虽说想要彻底恢复得耗费些时日,可也不需要再难以中断地疗伤了。
精气神意圆润如一,孟奇将自身调整到了最巅峰的状态,然后耐心地等待着机会。
他不能等“悲酥清风”完全发挥作用,因为安国邪开了鼻窍,对毒气味道非常敏感,而其身九窍齐开,内天地构建,自成循环,一旦出现不对,立刻能察觉到,所以,在悲酥清风刚发挥作用时,在安国邪警醒于外界敌人时,必须出刀。
这样的专注里,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孟奇没有一点不耐。
安国邪闭目调息之中,忽然觉得内息运转有点艰涩,顿时一惊,屏住呼吸,精神置于鼻窍,若有似无却敏锐无比地感觉着种种味道。
内息运转越来越艰难,渐渐消散,安国邪鼻窍已经分辨出问题所在,左手暗扣的小石子,带着劲风,打向气味飘过来的地方。
与此同时,他全力运转狂沙神功,抵御着这莫名毒气的侵袭。
啪啦,小石子击中小瓷瓶的声音在安静的神庙内突兀响起。
孟奇右手一探,内蕴的精气神意陡然爆发,一抹不明亮不血腥的刀光跃出,仿佛来自内心的召唤,玄妙难言地斩向安国邪。
他左手的手背雷痕凸显,紫色欲滴,天罚雷威弥漫了出来。
安国邪一部分注意力在抵御毒气,排除影响之上,另外一部分则分心于味道飘来的方向,以及神庙其余地方,怕被人声东击西,救走小秃驴。
但就在这时,刀光亮起,滚滚红尘!
安国邪眼睛是掩饰不住的错愕,惊讶和不敢置信,明明被自己打碎了丹田,捏断了手臂,小秃驴怎么可能还斩得出惊艳一刀?
他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甚至到了刀光临身,他才恍然是谁斩出的!
“蠢材,你的鼻窍白开了,连毒气都分辨不出来!还不如把它割掉!”
“你有什么用?居然被这样的小伎俩欺骗,信不信老祖我把你封住穴道,丢出去喂狼!”
“没用的东西,自我了断吧,免得老祖我浪费气力!”
来自老祖的喝骂声声入耳,老祖的“可怕威压”清晰加身,安国邪浑身颤抖,内心喃喃自语道:“我错了,老祖,我错了,饶了我吧……”
老祖盛怒,连威压都比正常恐怖了许多,与自己曾经目睹妖物渡劫时感受到的天雷之威隐隐相通,让自己身心颤栗,恨不得叩头认错。
剧烈的疼痛袭来,安国邪一下回神,视线里是一口暗红的戒刀,刀身滚烫,隐有花纹浮现。
它已经劈入了自己额头,劈入了脸颊!
不!
这危急时刻,疼痛愈发刺激,安国邪所有潜力爆发,啪啪啪,包括头骨在内,他周身所有骨骼都在塌陷。
孟奇这一刀刚刚得手,就感觉刀下之人宛若无骨,随风而退,虚不受力。
安国邪眉心、脸颊半开,鲜血流淌,头晕目眩,终于赢得了喘息之机,右手抬起,一掌将红日镇邪刀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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