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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邢法师忙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急,这样吧,甚么时候你改主意,到那铁锚街香料铺子,只说寻老邢法师,伙计全都知道的。”
莫先生忙道:“这样最好,此次有劳法师了。”
老邢法师两手交叉,行了一个西域礼节,也便回去了。
我和莫先生送到门口,我忙问:“莫先生,您觉得这个法师说的是真的么?”
莫先生摇摇头:“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狐狸,早晚露出尾巴,到时候若当真有凭有据,那就由不得咱们不信了,不过眼下落花姑娘宅心仁厚,若是胡乱冤枉了,白白惹人心寒。”
莫先生就是莫先生,说话总是在理的。
不料那法师一语成箴,到了晚上,果然出了怪事。
掌灯了不大会,我正送了百合莲子羹和各样点心来,正在花厅里摆盘,却见到了那日里帮着罗妈妈的苏捕头,带着那秀才捕快,正在花厅里与几个姐儿说笑。
苏捕头一看就是见惯风月的人,而那秀才捕快则在花团锦簇之中满面通红,抓耳挠腮,显然局促不安。
那苏捕头举手投足,都是轻佻,年纪虽然不比我大几岁,可是瞧着十分老练。
一个姐儿正笑道:“兔子哥哥这样的妙人儿,还不知以后娶得一个什么样的老婆呐!”
原来那苏捕头竟然叫兔子么?
苏捕头笑道:“娶了老婆,管东管西,束手束脚,反倒是不美,浑不如现在这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着往那姐儿脸上抚弄了一下。
那姐儿含笑打开他的手,冲那秀才捕快道:“这个小哥儿倒好生老实,莫不是头一次来么?”
那苏捕头笑道:“理他作甚,多来几次,就该食髓知味了,”又往内堂看了一眼,轻声笑道:“那日给风刮过来的女子,竟成了甚么活菩萨,这话可是当真?”
“自然不假。”那个姐儿笑道:“满京城风风雨雨,谁不知道?”
“是么,”苏捕头道:“真还没看出来,竟如此有本事。我倒是也想见一见她,后背有个刀伤,也想着求那活菩萨给诊治诊治。”
正说着,落花姑娘自月牙门儿里一转,便进了花厅,那姐儿忙道:“难得活菩萨清闲,兔子哥哥还不过去求医?”
那苏捕头一笑,忙走过去,问:“落花姑娘,可有闲暇给我瞧瞧伤?”
落花姑娘微笑点一点头:“哪里?”
苏捕头作势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皂衣脱下来,落花姑娘忙道:“不碍的,我隔着衣服触碰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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