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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是真正想明白了,“大小姐,安柔以后真的再也不敢跟您作对了。安柔从此以后都给大小姐当牛做马,安柔……安柔没有谁可以依靠……嘤嘤嘤,我娘以前对我也不好,不是打就是骂,我从来就没过过好日子……”
时安夏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懒懒道,“那你就说说看,你所知道的消息,跟我所知道的消息有何出入。”
时安柔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一时也不知从哪里说起,这便抬起带泪的眼睛迷茫望过去。
时安夏手里把玩着玉镯子,慢条斯理提醒,“实在不知从何启齿,那就从陈大将军这个人说起吧。”
对,陈大将军!时安柔这下心里有数了,“五月的武举,陈大将军拿下了武状元,大小姐应该还记得?”
时安夏神色淡淡,既不说记得,也没说不记得。
但心里却是骇然之至!
并非她不相信陈渊有能力成为武状元,而是惊恐于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武状元。
更可怕的是,她清楚记得,五月武举的武榜眼叫吴起程,是傅将军夫人的远房侄子;武探花叫赵椎,是兴安伯府的大公子。
那届大比,她的脑子里除了记得这两位,甚至还记得前二十名出彩的人。
偏偏,就是不记得状元郎!
时安夏极力稳住心神,听时安柔继续讲下去。
“陈大将军……不,当时他成了武状元后,当了东羽卫的参领,那时候还不是大将军。但他当时就已经是晋王殿下的人了。”
要不是时安夏有强大的自制力,这会子瞳孔都不知放大成什么样了。
她全身冰冷僵硬地坐着,身形没有一点晃动,只低垂了眸,顺手又将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
只有她自己知道,嘴唇都在不停颤抖,茶水卡在喉头难以下咽。
她再出声时,已是一片淡漠平静,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你是如何知道陈大将军是晋王殿下的人?”
时安柔回道,“我亲眼看见陈大将军向晋王殿下复命。况且,陈大将军若不是晋王殿下的人,为何晋王殿下登基成荣光帝后,会立刻就封了他为卫北大将军?”
时安夏便知,陈渊竟是北翼的卫北大将军。
但她依然毫无记忆。倒是记得,卫南大将军是草包应良辰。
若非应良辰,北翼还不一定会走到四面楚歌的绝境。
时安夏记得荣光帝提拔了许多人,又打压了许多人,这起起伏伏的人里,就是没有陈渊的影子。
真可怕啊!陈渊竟然是晋王萧晟的人。
不对……如果陈渊是晋王的人,昨日他怎会帮她换灯谜坑他主子?
又怎会扮成老翁一路闯关到第九十九道灯谜,还能对上她所出的上联?
甚至她有种直觉,陈渊昨夜之所以临时参与灯谜闯关,就是为了答最后那道题。
那题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她为什么会莫名出那句上联?她不记得了。她只是顺手理所当然写出来,答案也了然于心。
可她忘了这对子的来历……时安夏的脑子快要疼炸了。
却在这时,听到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时安柔道,“陈大将军是奔着红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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