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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睡的那边床空空如也。
元书湉以为他又乔装成别人,去查什么了,倒也不惊慌,穿上睡衣。
她乘电梯下楼。
来到餐厅,却见祁连正在厨房里,和佣人一起忙着。
见元书湉下楼,他将盘盘碗碗陆续端出来,放到元书湉面前,含笑道:“吃早餐。”
元书湉微微一怔,低眸看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问:“你亲手做的?”
有蒸蛋,蒸蛋上卧着鱼子酱,淋了酱汁,还有甜点,香煎酥饼,肉饼,几样可口的小菜和粥,果汁,一碗细丝面,面上飘着几粒小香葱。
她平时来这套别墅,早餐习惯了喝一杯咖啡,一小碗燕窝和一块低脂面包。
祁连放下盘盘碗碗,走到她面前,将她拥进怀里,语气温和道:“你现在是两个人,营养要丰富一点,咖啡先戒一戒。”
这种话她怀那两个孩子时,前夫林乾也说过。
但是说这话时,他从外面逢场作戏一夜,刚回来。
元书湉心中思绪万千,感叹自己从前怎么那么能忍?
可能父亲太优秀太强势,子女多懦弱吧。
她抬手摸摸祁连的脸,嗔笑道:“知道啦,你好啰嗦。”
祁连笑。
她优雅惯了,难得露出这么俏皮的一面。
繁多而丰盛的早餐,两个人的餐厅,冬日的清晨,怀孕的她,和即将入狱的他。
这栋短居的别墅,在这一刻,有了家的味道。
祁连将元书湉扶到餐桌前坐下,手握住她垂在膝上的手,另一只手帮她拿早餐,用勺子挖起一块蒸蛋喂进她嘴里。
他声音温柔而多情,“等我回来,我们去国外把证领了。”
果然,一切都如父亲所料。
他嘴上说不要孩子,可是真有了孩子,他又欢喜得紧。
元书湉点点头,心中涌起无限惊喜。
手指上戴着他曾经送给她的戒指,钻石在晨光中散发着熠熠的光芒,衬得她细长的手指越发优美。
当时他随手一送,没想到会成为结婚戒指。
这枚戒指不是她最贵重的,却是她最爱戴的。
一旁的佣人笑着说:“新姑爷真是细心,一大清早就来到厨房,非要亲自给您准备早餐。”
新姑爷自然是对照旧姑爷林乾来的称呼。
元书湉浅淡一笑。
她斟酌一下,抓起祁连的手对佣人说:“我未婚夫,姓陆,我爸以前老部下的后人,以后你们就称呼他陆先生吧。”
佣人急忙恭恭敬敬地喊道:“陆先生好!”
从前他极其神秘,住在地下密室里甚少露面,来去亦无踪,他们都只喊他先生,背地里则喊那男人,或者夫人相好的。
都以为夫人新鲜一阵子,就分了,毕竟差距巨大,怎么看都不像能结婚的主,倒像是夫人包养的小情人。
没想到两人认真了。
元书湉从佣人身上收回视线,侧眸一看,见祁连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她。
那目光缱绻深情,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像星光像月华,像朝辉。
元书湉低声问:“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介绍你?”
“喜欢。”祁连重复道:“很喜欢。”
他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像宣示主权似的说:“元书湉,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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