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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幸运,赶上了好时代。
当下,欧亚交界处连连战乱,在战火的驱赶下,大量的西亚人东欧人向西方逃难,掀起一阵迁徙狂潮。
去中欧,可以轻松雇佣到打量廉价劳动力,只要给他们一百枚银币,肯定乖乖跟着走。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由于太多的外来者涌入,中欧和西欧的劳工业早已饱和,本地人由于被抢了饭碗而对外来者冷眼相向,找不到事做又交不到朋友的话,全家都得饿死,所以就算是真的会被拐卖到海外,他们也必须牺牲自己来养活家庭。
在这种大形势下,这一趟如果顺利,带回上万人不成问题。
要是还不够,就只能去非洲了,和别的航海家不一样,郑飞会把黑人当作劳工而不是奴隶。
他,有做事的底线。
船队离岸,和当初离开岛屿时一样,人们站在海滩上挥手,有些在笑,有些在不舍。
笑的大多是男人,船长走了后他们就能泡妞了,以前也能泡但是成功率低,姑娘们往往会拿粗糙的他们和船长对比,一脸嫌弃。
还有就是以后没人管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不过,他们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因为他们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园,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谁会在家乡搞事情呢?
而那群土著,除了在动情挥手外,明亮的眼眸中,竟还闪着些泪花。
他们不舍得布兰妮,远离尘世侵染的他们,感情往往比文明社会的人更加细腻真挚。
至少那泪水,是真挚的。
四艘大货船,十艘护卫舰,数十张被海风吹鼓的白帆,在人们的告别声中,渐行渐远。
水手们望着陆地,直到那些小黑点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神色惆怅。
并不是岸上的人令他们牵挂,而是那些美味的鹿肉和火鸡,吃一口那酥啊,啧啧
可是漂在海上,就只能吃些虾蟹之类的海鲜了,鲜味十足,但吃多了叫人想吐。
郑飞站在甲板上,沐浴着阳光,静静眺望久违的海平面,有条鲨鱼露出了鳍,他没下令去捕,鱼翅吃多了通风。
圣地亚哥从驾驶舱偷出了他那做工很糙的墨镜,装模作样的戴上,双臂撑着栏杆,耍帅。
要衣锦还乡了,水手们都很激动,他们憧憬带着大把的银币,去迎娶自己一直心仪的姑娘,或是召集乡亲们,摆上几桌宴席,让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哥们发了!
郑飞对圣地亚哥挥挥手,笑。
圣地亚哥露出皓白的牙齿,镜片后的眸子,显露出一分喜悦,一分感激。
要不是郑飞,他恐怕还在亚特兰大码头,白天搬货箱,晚上在酒吧做他的掰手腕扛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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