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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春节了,处处充斥着浓浓的年味。
佣人们正拿着一串串的红灯笼,往院子里的树上挂,一派张灯结彩的景象。
楚锁锁和顾凛也在,站在庭院里同顾傲霆说话。
不知说的什么,顾傲霆肃穆的脸,露出久违的笑。
顾北弦牵起苏婳的手,阔步朝里走。
楚锁锁看到二人,压低声音对顾傲霆说:“顾叔叔,苏婳来了,把您骗得那么惨,她怎么好意思来?脸皮可真厚啊。”
顾傲霆唇角的笑冷下来。
扭头看向苏婳,脸冷得像棺材板儿,眼神冷漠夹杂着轻蔑。
很快,顾北弦和苏婳走近。
相距十米之距时,顾凛唇角上扬,笑得斯文有礼,“北弦,你们来了啊。”
顾北弦淡嗯一声,冲他点点头,又朝顾傲霆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都是一家人,虽然心思各异,表面的和谐,还是得维持。
楚锁锁瞟一眼苏婳,娇滴滴道:“北弦哥,你和苏婳什么时候复婚啊?顾叔叔盼着你们复婚,可是盼了很久了,盼得望眼欲穿呢。”
这话如果放在之前,没什么不对的。
可现在提,多少就有点讽刺的意味。
顾北弦的脾气哪里能忍?
刚要发作,苏婳捏了捏他的指尖,示意他不要同狗计较。
有失身份。
楚锁锁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见两人都不说话,越发得意,“苏婳,马上就过春节了,你今年是在顾家过,还是去陆家过呀?”
苏婳莞尔,“当然是陆家。”
楚锁锁张大嘴,做了个吃惊的表情,“陆砚书不是你生父啊,你去他们家过年不合适吧?”
苏婳身姿挺得笔直,“不是生父又怎样?我仍是陆家常客。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像你这种人,自然无法理解。”
楚锁锁撇撇嘴,阴阳怪气,“毕竟不是亲生的,你们还是保持距离吧,万一他对你不怀好意怎么办?到时吃亏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苏婳眼神一凉,刚要开口。
顾北弦眸色冷峻,居高临下地睨着楚锁锁,“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你爹对你也不怀好意,以后跟你爹保持点距离吧,别被占了便宜。”
他拉起苏婳的手就走,“以后见了疯狗,绕着走,晦气!”
苏婳冲他嫣然一笑,“别气,不要跟狗计较。”
顾北弦勾唇,“说她是狗,都侮辱了狗。”
两人一唱一和,说笑着朝楼房走去。
楚锁锁本想气苏婳,却被顾北弦三言两语气得肝疼。
她摇摇顾凛的手臂,语气不满,“你哑巴了吗?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顾凛冷漠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挪开,“下次少说两句吧,不觉得很烦吗?占点口头便宜能上天?非得逞一时口舌之快,被打了多少次了,都不长记性。”
楚锁锁委屈得要命,“女人都这样啊。你就不能跟顾北弦学着点吗?你看他多护着苏婳。”
顾凛偏头看向顾傲霆,“爸,这就是您帮我选的好媳妇,能退婚吗?”
顾傲霆重重叹了口气,手背到身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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