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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准确的说,是落在燕鹤腰上那块黄玉‘金’鱼金穗玉佩上。
他很清楚,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
眼前的人贵不可言。
“你便是平江城玉家商行的二当家,千洲公子。”
青年一怔,抬起头:“公子认得在下?”
“见过你的画像。”
燕鹤道:“玉家家主不在平江城,平江城只有位老管家,无人主事,恰昨夜我行至平江,去了玉家,得知此事后,便由我来寻你。”
青年瞬时神色大变:“您……您是……”
能拥有玉家的黄玉‘金’鱼金穗玉佩的人都是京中贵人,而能替玉家主事,这样年纪的,只有一位。
东宫太子殿下。
燕鹤按下他要起身行礼的动作,声音温和:“你身负重伤,不宜动作。”
“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便应也知晓我乃微服出行。”
青年看了眼门外后,恭敬颔首:“是,草民明白。”
随后,他想起什么,忙跪在床上请罪道:“丢失贡品,是草民之过,请殿下降罪。”
燕鹤闻到血腥味传来,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温声道:“玉家更担心你的安危。”
青年一震,抬眸看向燕鹤。
燕鹤看着他道:“我出发前,老管家特意来为你求情,说你是玉叔叔带回来的人,当公子养着的。”
他几年前便听小叔叔说玉叔叔收了个养子,但阴差阳错的,他一直没有见到人。
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
他顿了顿,轻笑:“既是玉叔叔养子,你便该知道玉叔叔最是护短,不论你闯出多大祸事来,想来玉叔叔也愿意为你担着。”
青年,也就是玉千洲面露愧疚:“是我给义父添麻烦了。”
而后忙又道:“此事是草民失职,愿一己承担,万不敢连累义父。”
燕鹤看他片刻,道:“贡品丢失不是小事,玉叔叔为了护着你,一定会给明亲王府去信,王叔也定会护着玉叔叔,知晓我到了江南,便要写信给我让我将此事担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会牵连玉家,这事最后是落在我身上。”
摆不摆得平,都是他一力承担。
玉千洲闻言更加惶恐,他闯的祸怎敢让太子背锅,忙又要请罪,就被燕鹤抬手拦住,问:“你年岁几何?”
玉千洲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再过两月二十。”
而后便听燕鹤道:“玉叔叔是王叔的义弟,我比你年长半岁,你可唤我一声阿兄,玉家阿弟闯了祸,做阿兄的理该担着。”
“殿下……”
玉千洲大惊,他哪敢认太子做阿兄,可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被燕鹤点了穴道,一时动弹不得,愈发惶恐不安:“殿下……”
燕鹤起身将他扶着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才又坐了回去。
“外面的人都不知我身份,不可再唤我殿下。”
玉千洲动不得,不得不压下心中万千情绪,恭声应下:“是。”
“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燕鹤看向青年,道:“便是寻不回来,也无需担忧。”
玉千洲正要开口,却听燕鹤又道:“我若没记错,你到玉家已将近九年,怎没学会玉叔叔的本事?”
“是草民愚钝。”
玉千洲垂眸道:“义父大才,草民不及万分。”
燕鹤默了会儿,才道:“若是玉叔叔,此刻应该抱着王叔的腿,恨不能将事情全丢给王叔。”
玉千洲脸上难得起了一丝裂痕,错愕的看着燕鹤。
青年眼底震惊太过,太子也跟着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是叫你抱我的腿。”
“草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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