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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厨师来说,这夸奖可比什么都管用。邓师傅两口子赶紧端起酒杯和石泉碰了碰,“大家觉得好吃就成!以后你们想吃啥就跟俺们两口子说!”
三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赖大婶放下酒杯却抹起了眼泪,“要是俺家书香。。。”
“哭什么哭!”老邓吹胡子瞪眼睛,“等还上钱,再等几年他不就出来了吗?”
石泉看着这老两口,最终还是决定问问,“邓师傅,你们的儿子。。。”
“俺家儿子以前跑大车往外地卖羊的,惹人眼红了。”赖大婶叹了口气,红着眼睛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十年啊,还有十年才能出来呢,那时候估计他连媳妇都讨不着了。”
石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拿起酒瓶子给赖大婶以及自己倒满,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
一顿饭吃的所有人差点儿直不起腰,本来打算晚上安排大家加班的海宁也被美食征服,吝啬的给所有人放了一晚上的假。安排好邓师傅两口子在雷达站住下,石泉找上何天雷,兄弟俩各自端着一大碗解腻的茉莉花茶围着一楼的长条桌坐下。
用手推了推已经有些晃荡的长条桌,石泉点上烟说道,“明天记得换个长条桌,要结实点儿的,另外厨房里也弄一张。”
“行”何天雷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咋的?有事儿要说?”
“老邓他们那个儿子怎么回事?”石泉压低声音问道。
“不跟你说了么,捅。。。”
“我意思他犯事儿之前”石泉将烟盒丢给何天雷,“干啥的,风评咋样之类的。”
“想帮一把?”何天雷挑了挑眉毛。
“好奇问问”石泉不置可否的敷衍道,万一这邓师傅两口子的儿子是个惹是生非的,石泉还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长期用这两口子。
“他们俩的儿子叫邓书香”
何天雷喷云吐雾的说道,“那小伙子比我小几岁,高中没毕业就在他们家的饭店里帮忙了,后来在饭店门口自己单干弄起了烧烤摊子,忙的时候请了四五个小年轻帮忙。咱们上大学那会儿,你们几个去我家玩,我记得带你们去他那摊子吃过,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个屁!”石泉撇撇嘴,“特么去你们家玩了一个星期,除了第一天之外就没醒过酒,我能记得个啥?”
何天雷尴尬的咧咧嘴,没接这个茬继续说道,“那小子后来攒了点钱买了个大货车往南边卖羊赚了不少钱,我们当地几个小流氓看上这买卖了就想要过来,这不断人财路嘛?
再往后的事儿就不用细说了,那小子是个暴脾气,一顿饭没谈拢,在他们家的饭店包厢里就把那帮小流氓全给拾掇了,说起来也算是给我们当地除了一害,可惜了。”
石泉松了口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行了,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摆弄那堆废铁呢。”
“早知道我晚几天回来了”何天雷苦着脸站起身嘟囔了一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睡眼惺忪的众人刚刚起床推开房门,便闻到了从一楼厨房里飘出来的饭香。等到这些人三五成群的下楼,老邓夫妇已经把满满一汤桶的小米粥和同样份量的豆浆摆在了长条桌上,甚至连油条油饼都炸出来老大一盆。
“油饼有加糖的和不加糖的,你们自己拿就行。”邓师傅用大铁勺子敲了敲汤桶喊道。
阿萨克等人虽然听不懂汉语,但却看得懂这信号,管他什么味的,吃就对了。就着一些小凉菜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早餐,除了阿萨克的家人和专门负责翻档案查找列车炮来历的娜莎之外,所有人都像是给地主家上工一样,愁眉苦脸的往后山磨蹭。
列车炮的翻新工作才开了个头儿,连除锈的工作都还没完呢,就更别提其余的东西了。在石泉的邀请下,邓师傅两口子也跟了过来,不过他们可不是来帮忙翻新的。
这两口子从穿过通往后山的隧道之后,眼睛就没停过,不管是周围停着的那些坦克大炮,还是那头乖巧的坐在路边等着让人摸的大熊,都让他们俩格外的稀奇。
沿着铁路线一路溜达到白桦林深处的维修车间,石泉指着一辆深蓝色的太脱拉喊道,“海宁,这辆是餐车吧?过来给介绍介绍。”
海宁闻言跑过来,按动钥匙打开舱门邀请道,“跟我进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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