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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洲点点头:“我爸是个历史系教授,他经常要出差啊什么的,就每次抽出点时间来写,一他写了十二年,也,没有写完。”
“而且,”凌洲一想到他这天坑开局就心酸,“这吧,它几乎把曼斯勒安大大小小的事、各式各样的人都写进去了,就是有一个问题,它只写到温森2887年。”
萨岱霍斯:“今年?”
“对啊,”凌洲一说就满心激愤,“后面啥也没有啊,上将,你都不知道我刚穿过来的时候有多忧愁、多心累、多心酸,”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了,“在我们那吧,也有很多主人公穿书的小说,但就我看过的众多穿书小说来看,人家起码知道后续剧情啊,人家有上帝视角啊,”越说越是一把辛酸泪,“你看我这,我穿的是咱们这一代的,那讲的都是上一辈的,我这哪是上帝视角啊?分明就是父辈视角嘛!你都不知道这给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带来了多大的创伤。”
萨岱霍斯虽然有些词儿没听懂,但见他越说越气,还是好笑地揉了揉他怨气弥漫的脑袋:“嗯……也就是说,这到您……穿过来的时候就暂停了,它记录的只是您穿过来之前的事?”
“对嘛,我可太难了。”凌洲委屈巴巴地看着萨岱霍斯。
萨岱霍斯忍着笑把面前这只委委屈屈的兔子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哄一哄:“没事啊,我们以后再把后面的故事续上。”
“恩……”凌洲得寸进尺地哼一哼,“你陪我。”
萨岱霍斯再也忍不住了,笑道:“好,我陪您,到时候再挑个好看的封面封上,好不好?”
“嗯……”凌洲满足了。
娇撒完……槽吐完了,凌洲也开始说正事了。
凌洲爬起来:“然后……”尾音拖了半分钟。
“嘶……”凌洲颇感尴尬地笑了笑,虚心请教,“上将,我刚要说什么来着?”
气过头的脑子里全都是什么没有后续剧情啦、父辈视角啦之类的,正事那是一丢丢都没想起来。
萨岱霍斯:“……”
他无言地伸手揉了揉额角,努力回想着,打算一个个试过去:“嗯……穿书?”
“对,就是这个,”凌洲尘封几分钟的记忆终于撬开了一个口,源源不断地从里面冒出来,“就是吧,嗯……上将,你有时候会对某样东西产生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但你记忆里好像就是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吗?”
萨岱霍斯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有吧,感觉像是梦里梦到过?”
“对对对,就差不多是这种感觉,”凌洲皱起了眉,“我从刚穿来那会儿到现在,特别是最近,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有时候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有时候是像认识这个东西一样,”他顿了顿,“但这些我记得并不是书中的内容,就好像……我在这里,生活过一样,可我之前,并不是,在这个世界啊。”
萨岱霍斯眯了眯眼,看着凌洲与虫皇如出一辙的耀眼金发和浅眸,握着凌洲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轻声试探道:“殿下,您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啊?”凌洲有点发懵,但还是很快应着,“凌洲,跟这里的不太一样,姓凌、名洲。”
萨岱霍斯眸中神色登时晦暗不明:“是,哪两个字?”
“这个。”凌洲伸出手,精神力具化在上面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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